等他闹到没力气了,果然就停下了。
只是姜蔚琬停下的状态更叫人忧心,他满脸的泪水,像支流河一般细细密密的爬满了全脸,白虚室怎么都擦不干。
姜蔚琬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准确来说,更像是眼泪自己流了出来,他没有对泪腺的操控权。
姜蔚琬哭干了水分,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就呆呆望着空无一物的墙面,他躺得笔直僵硬,看着了无生气。
此时小满已经吃好饭,被吩咐过来看看情况。
他进门便看见十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床榻,大师兄坐在床边,呼吸微喘,眉头蹙着,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了,好像跟人打过一架。
求生欲
小满见状说话小心了些,他道:“大师兄,师父和师姐让我来问问,师弟他怎么样了.....”
白虚室见小满来,将眉宇间紧张的神色调整得温和了些,道:“醒过来了,已经没事了。”
“哦哦,好。”
这里气压有点低,小满不想多呆,刚得到答复便要调转方向回去向师父师姐回话。
白虚室叫住了他,道:“等等,小满,可以帮忙煎副药吗?”
虽然白虚室使唤师弟师妹干活的时候,总是询问的语气,但师弟师妹哪一个能拒绝他,不都得老老实实的答应。
小满答道:“啊?可....可以啊。”
白虚室将药方写好递给他:“拜托你了。”
王小满僵硬的接过,“哈哈,小事情,小事情,包在我身上。”
唉,就算来了个师弟,他也还是食物链的最底层,甚至还要伺候这个师弟。
王小满在心里为自己鸣不平,叹口气便默默离开了。
大晚上的又是抓药又是煎药,跑前跑后,刚吃饱饭的肚子都给跑饿了。
他再也不希望这个倒霉催的十七师弟出什么毛病,毕竟他一生毛病,就要自己给他煎药,烟熏火燎的,脸都熏黑了。
王小满忙了半个时辰,才将一碗汤药熬好。
他送过来以后看了看姜蔚琬,的确没什么大事,有大师兄在,不用自己瞎操心,便哈欠连天地走了。
“喝吧,安神的。”
白虚室将碗递到姜蔚琬面前,姜蔚琬却是摇头不愿意喝。
“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姜蔚琬不能说话,没有回答他。
“我给你纸笔,写下来,好不好?让我帮你。”
姜蔚琬眼眸低垂,仍是摇头。
“不管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一定会治好你,我向你保证过的,相信我。”
白虚室放下碗,温热的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姜蔚琬必须看着他,才能读到他眼中的关怀,眼睛是窗户,他也要看着姜蔚琬的眼睛,才能知道他求生的欲望到底还剩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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