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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精卫不知十七情况怎样了,见此情景有些无措的应道:“嗯,嗯,好。”
白虚室把姜蔚琬放到床上,拍拍他的脸颊,毫无反应。
他取出布包里的银针在油灯上燎过,为姜蔚琬针灸刺激穴位。
白虚室的手拿针很稳,只有火焰自顾自的跃动不止。
三针下去,才过一会儿姜蔚琬便悠悠转醒。
“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见白虚室,便觉得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姜蔚琬原本已经不会委屈了,不会痛苦了,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己又会痛了,又有情感了。
白虚室就像他手里的银针一样,唤醒了他的神经。
可是清醒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故乡,他的家,他的父母,他的哥哥,他被“囚禁”
的两年,甚至对自己是“姜蔚琬”
还是“婉婉”
,是男是女都没有明确的认知.....他不能清醒的面对这些事,不清醒的时候,可能看起来还比较正常。
姜蔚琬顾不上应他的话,过往的画面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在脑子里瞬间鲜活了起来,一幕幕的像倍速播放的电影,他根本应接不暇,可是往事全都一个劲儿的往他脑子里挤,充满灰暗的,血腥的,恐怖的,嘶吼的。
姜蔚琬锤着脑袋叫出声,他感觉脑袋要炸了,他拼命地叫喊着,扯着嗓子在疯狂的叫嚷,不遗余力的折磨着声带,像是要把喉咙喊破了,喊得撕裂了,喊得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了才甘心。
“十七,怎么了?十七?”
姜蔚琬仍是不理他,他是清醒的,亦是狂躁的。
白虚室没办法,只好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在床上,阻止他这种自残式的吼叫。
白虚室的手掌完全盖住了他的嘴,不留一丝缝隙,姜蔚琬仍是喊着,却发不出大声响了,他急得手脚并用在床上捶打,床板被他又锤又蹬折磨的砰砰响,好像要把床锤塌了,把骨头锤断了。
“冷静,冷静!
别乱动了。”
“姜蔚琬!”
姜蔚琬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白虚室怕他真伤到自己,又去按住他的手脚,可姜蔚琬疯起来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整个人被按着也是乱蹬乱踹,像被捏起后盖还要张牙舞爪的螃蟹,混乱间连白虚室也挨了他好些下捶打。
姜蔚琬踢踹不得,使不上力气,又委屈得哭起来。
他拽着白虚室按着自己的胳膊,放声痛哭,哭一阵,捶打一阵,拽着白虚室的胳膊咬下去,咬得越重,越癫狂!
那种咬着生肉的感觉有种魔力,让人想连皮带肉撕咬下来。
白虚室吃痛去推他,他反而咬的更紧,白虚室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姜蔚琬多少还存留一些理智,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便松了口。
但是心里的郁闷痛苦仍然得不到缓解。
白虚室知道,姜蔚琬估计只有把自己折磨的叫嚣不动了,他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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