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洞壁开有门户,门前有威猛的剑士看守。
有的洞壁门户紧闭,门前无人值守,阴森森。
卫甲走过一片幽暗的青石廊道,在一处奇石密布的洞口停步。
洞口肃然挺立着两名彪形剑士,都是头戴青色帻巾,一身整齐的青色绸缎箭衣,扎着一条粗宽的乌黑色腰带,腰悬配剑,显得威猛十足!
剑士们一见卫甲,忙抱拳行礼:“大师兄!”
卫甲微微颔首,英俊的脸庞却是布满了寒气:“嗯,严加守护,若有擅自闯入地宫者,格杀勿论!”
“诺!”
剑士们的声音低沉,在幽邃的廊道深处隐隐回荡,震得华歌的耳膜隐隐作痛!
站在洞门前,卫甲来回踱步,脸上迅速褪尽了狂傲之气,踌躇满志变成了踌躇无志,他似乎有点忌讳了,举步三尺雷鸣……
这时侯,绝对没有电闪雷鸣!
这时侯,明明感受电闪雷鸣!
卫甲面色一寒,纵然隔着一道厚重的石门,他也能感觉到,里面时而射出一股股阴森森,冷嗖嗖的寒气,寒冷透骨,犹如一道一道冰冷的剑刃划过脸颊……心,卫甲暗叫不妙,示警二剑士退后,三人整齐疾速闪退,如临大敌!
凝神屏息,两位剑士如避雷击,侥幸无恙,暗暗叫苦,气喘如牛,脸如猪肝……
神色肃穆,卫甲暗暗调匀气息,恢复打乱的节奏,低头沉思,徘徊良久,细声的嘱咐了他们几句后,匆匆离去。
转角处,迎面碰到匆匆而来的山叔。
卫甲强自镇定,打起精神,显示风度翩翩,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率先发难:“山叔,宫内事务繁忙,您不去多看看,跑到这里来了,有何贵干?”
素来威风八面的山叔,此时满面愁容,眉头紧锁:“唉,我这不忙着么,忙了一个通宵,还没有忙够哟。”
“哦,山叔,您在忙甚么?”
“还不是为那……呃,铸剑之事。”
“是么,寒铜可有下落?”
“目前,尚无下落。”
山叔脸色疲惫,咳嗽几声,手捻山羊胡须,深深长吁一口气。
“无妨,”
卫甲一脸浅笑,不紧不慢地扬起手掌,还煞有介事的向掌心吹了一口气:“瞧瞧,徒儿一条命,如今就在我手中,难道他袖手旁观,坐视不救?”
“此事,难。”
山叔不以为然,默然摇摇头。
“为何?”
“前日,拿下另一个徒弟呢,两条命,又能如何?”
“哦,您是,那白脸儿?”
“嗯,差点就成白条鱼儿哟。”
“哼,可惜,这条白鱼成为漏网之鱼!”
卫甲语气变硬,他并不欣赏山叔的这种幽默,刻意聊然咂咂嘴,傲然又鄙夷的摇头晃脑:“慈鼠辈,迟早是死,磨磨蹭蹭,拖泥带水,”
话锋一转,变得不软不硬:“我,山叔啊,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度哦。”
“呃,漏网之鱼,终究还是落网,此乃意。”
山叔话不卑不亢,虽然身份稍逊一着,耍嘴皮的功夫,从来没有输过。
别看现在老了,嘴巴未老,宝刀未老,某些功能算是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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