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古朴的长剑,在他手中宛如重生,有了意识、有了生命。
停走间,青丝随风轻扬,身如游龙,灵动不乏刚强。
剑气四走之处,花落无声,石走无形。
刚柔并济,绝世剑舞。
当一剑收势倚剑而立,众人眼中的南竹,唯这八字形容足以。
“大哥,南竹想往漠北一行,离开数月。”
持剑走回厅前,站定于关越凌身前。
南竹双手奉上长剑,弯腰垂首,语带恳请,却是坚定无疑。
半饷,手中一轻,有人取走了手中长剑。
南竹抬头,见关越凌肃然的面容,自己的唇边笑意不减。
看来,他的决心,已经昭然若揭。
先是对他与一北行礼,让他们惊讶;再来提出剑舞,让他与一北在众人应和下无从细想。
南竹取走的剑,是自己赐予关腾的“飞龙”
,亦是关家家传宝剑。
关腾身为自己贴身侍卫,却也是自己认定的此身伴侣。
这件事,外人或许不知,但南竹却心中清楚。
借由一场剑舞,告诉自己,他南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他南竹亦不会丢了潼城关家的颜面。
他此行去漠北,势在必行。
自己并非一点不知,而恰恰相反。
南竹想要的消息,自己都把持在手。
当然,齐澜与南竹的事,心底清楚的很。
南竹前世乃青衣,与那漠北王间的恩恩怨怨,岂是说放就放。
自己唯一怕的,便是他在漠北受伤。
奈何,自己亦是过来人,知道情字最难。
南竹如今能连恩情都暂且放下,一心去见齐澜,可见他心志已定,再无动摇。
这样,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阻止?而作为他的兄长,自己又如何能去阻止?
虽然不能阻止,但有一件事他却能做到。
将手中长剑交还给身旁的关腾。
关越凌明白,自己无法任由潼城无主,那么南竹的安危便只有交给关腾了。
关腾看见关越凌眼底的神色,便知道关越凌所想。
他是关越凌的师父,亦是关越凌是贴身侍卫,是关家的仆人。
主子的吩咐,他定当遵从。
何况,南竹亦算是自己好友。
“大哥,我已与厉交代,吩咐他去准备。
明日,我便与厉俩人上路。
大哥不必担心,此次前去,我还想顺道替一北看看漠北那儿的生意。
所以,越是人少越是方便,何况我与厉的武功不低。”
南竹是何等心思慎密,见俩人间来去的眼神,便知道了大哥的主意。
只是,俩人间关系特殊,如何能让他们为了自己分开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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