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的义弟,这杯为兄先干为敬!”
自己不在潼城的日子,南竹坐镇城中,便是自己最好的后援。
往日从不曾想过行商,因为他踏不出潼城,扔不下这身枷锁。
南竹啊南竹,帮了自己抬太多太多。
自己与一北一样,从不是乐善好施、心地善良之人。
会在南竹落魄时出手,是南竹先吸引了自己。
如今,若是有恩,南竹何尝不是对自己有恩,对整个潼城有恩?
甚至他的付出,早超越了当初自己所给予的。
一饮而尽,千言万语,在这杯酒中诉尽。
他们是兄弟,而兄弟间,无需说谢。
南竹与关越凌相视而笑,开怀的笑声,令大厅中的众人不禁皆往他们看来。
映衬在疤痕下的脸,因为笑容之故,意外的柔和化解。
微红的双颊,带着几分醉意的狭长双眼,本就清瘦的身形,一身标志的青衣。
挺直了背脊站在关越凌身旁的身影,让众人不禁屏息。
忽而,那人止了笑声,缓缓起身走到厅堂之中。
转身,他傲然而立。
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清明。
一揖,他毫不犹豫。
心底主意已定,豁然开朗。
对着关越凌行礼,对着顾一北行礼。
然后直起腰身,垂首而立,笑着看向一室潼城兄弟。
“今日,大哥出行归来。
南竹匆忙,未曾好好安排接风洗尘。
故而,愿自罚一曲舞剑,替大哥及各位助兴。”
原来是舞剑。
众人心底不禁松了口气。
副城主会武,在潼城不是什么秘密。
然而副城主的剑法,却从不曾在众人眼前显露。
因此,刚才的南竹一说,顿时一片应和声起。
淡淡瞥了眼一北,南竹压下喉头翻涌而上的酒气,随意扫了眼四周,见关腾腰间佩戴的长剑,倏尔一笑。
右手轻抬,倏地五指空握。
“噌”
的一声清朗剑吟,那把古朴长剑脱鞘而出,飞入南竹手中。
隔空取物?!
好身手,好功力!
闭眼凝神,一套落云剑法起势而行。
前世,这是青衣将军成名绝学,随青衣身死埋名。
今生,他南竹让它重见天日,定要让世人再记其名。
简单几招挥过,倏地身形一跃,落到厅外院中。
月光下,一袭青衣飘然独立,身随剑走,恣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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