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惊讶的看着墨衣人,见对方已落座桌前,托起一杯暖茶小酌。
“身子如何?”
墨衣人的口气依如昨日般淡然,似乎刚才同陆云说话的并非同一人。
而南竹也因此明白,在墨衣人眼里,自己与陆云是不同的。
并不觉得嫉恨,反而感激着墨衣人救了自己与陆云。
南竹点了点头,仍旧站在一旁,没有随意坐下。
“你倒是懂规矩。
哎,罢了。
坐下说话。”
墨衣人微微一叹,“南竹,我昨日便说,我不能留你。
齐澜,并非是我想得罪的人。
不说其他,就他乃当今东霖第一大将的身份,便无多少人能及。
何况作为东霖子民,爱他的人远比恨他的多,想留他性命的人也远比要害他的多。
你……可懂我的意思?”
南竹在墨衣人面前坐下,他平静的听着墨衣人说完,竟是露出了然的笑来。
点了点头,在桌上书道:南竹明白。
先生能救陆云与我,收他为徒,南竹感激。
明日,南竹会自己回去。
墨衣人蹙眉,再看向南竹,似是想从南竹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又不言不语。
良久,感慨道:“以你出身,又为何流落青楼,成为下人?”
一个能文守礼懂进退的下人?怕那齐澜便是因此而感了兴趣吧。
南竹书道:过去种种已逝,今日种种犹新。
南竹,不过求安稳度日。
墨衣人见罢微楞,随即心底笑叹:只怕这些犹不得你。
然心中所想却未明说,只道:“竹儿,虽然你我不能为师徒,但既然有缘,你又唤我一声先生,那我便赠你一句话。”
南竹颔首:先生请说。
“凡事切莫逆心。”
南竹脸上微不可见的一僵,借着敛下的眼神,点头掩饰过去:多谢先生,南竹明白了。
“如此便好。”
墨衣人笑了笑,替南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南竹匆忙恭敬接过。
“我向来不喜客套,竹儿以后不必如此谦恭。
瞧陆云那小子,若有你一半的懂礼,我便能少操些心。
罢了,也是我自己惹来的麻烦。”
墨衣嘴上这么说,脸上看着却是高兴的:“竹儿,日后,若齐澜真要为难于你,你便同他提及‘昕墨’,想来他至少不会为难人。”
昕墨?为何这名字那么熟悉?南竹不自觉的面露疑惑。
墨衣人见状,笑着解释:“昕墨,便是我的名字。
当年,东霖与西夷尘武关一役,齐澜重伤与大军失散于峡丘,恰巧被途径的我施手所救。
也算是欠我一个人情。
只是这个人情,竹儿你可要好好利用,不到关键时刻,千万别随意用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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