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临安城内就传遍齐楉故意缺考骗赌银的事,摘星楼内更像是炸开锅一样,押了齐楉的人都在吵着要银子。
这阵风头都越过了殿试的风头。
赵攸拿到殿试名单后前后各一眼都未曾到穆见的名字,事情超过料想后,她未曾想到安时舟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抿的名字倒是出现了。
她无奈下召见安时舟去问。
安时舟出宫的时候,温轶也入宫了,他要去见温沭。
他在宫中留过自己的人,想要给苏贵妃传信求见并非难事。
今时不同往日,他若想进入后宫就必须得到温沭的同意,他落后安时舟片刻,等他去了崇政殿,他才去后宫见赵攸。
赵攸在殿内翻来覆去都没有见到穆见的名字,暗想自己是否记错了,可阿沭都说确有穆见这人,难不成他的文章不合安时舟的心意。
安时舟被匆匆召来后,未曾行礼就听到皇帝的声音“姑父,可知科考中可有举子唤穆见的”
应考的举子众多,若无出众的地方实难让人记住,安时舟对穆见这个人毫无印象,但皇帝一问,他就答道“穆见并无出众之地,臣一时想不起此人。”
“并无出众之地”
赵攸反问一句,原著里的穆见在后面辅助皇帝之时频频出良策,怎地就无出众之地
难不成哪里想漏了
皇帝沉默不语,面色冷凝,眉宇间拧着浓浓的愁绪,让安时舟心中犹疑不定,开口问道“陛下,可是哪里有问题”
皇帝不好说自己与苏贵妃打赌的事,但她要穆见的卷宗的话就违反规定了,若是不,心里又会不甘。
她这里踌躇,安时舟就摸不清帝王心思,大胆猜测道“可是陛下重穆见”
赵攸没敢回应,答应温沭不能作弊,她只摇首,也不作言语,摆摆手示意安时舟退下。
安时舟退下后,将穆见的名字记下,回去就着人取回卷宗,陛下欲言又止,定然是有大文章在里面。
想到会搅事的温轶,他就加快了步子。
温沭接到传信后心中狐疑不定,温轶并非是无事之人,特地要见她,必然是有话要说。
她让内侍直接将人带入福宁殿,乳娘将小皇子抱了出去,没多久就见温轶大步走来。
温轶没有像以前那样摆架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温沭将宫人屏退,开门见山道“温大人有事”
她并不畏惧温温轶,以前赵攸没有实权,不得不听他令,如今便不一样的,温轶没有让她再做事的理由与权力。
“臣今日过来是想与苏贵妃说说话,也说说你母亲这些年的事。”
温轶声色平静,目光淡淡地落在温沭的身上,没有压迫,很是寻常。
温沭听他提及母亲,眼皮子跳了一下,“你是何意”
“苏贵妃本就是聪慧之人,难不成没有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从您代替温瑾入宫开始,你就将温家人耍得团团转,后位与妃位,与你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你将皇帝紧紧攥在手心里,这就是你的底牌,也是你赢过温瑾之处。”
温沭侧眸“温大人莫要说这些往事,只单说你今日的目的,提及母亲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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