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知道绝症病人后期大多是一个模样,可事情落到自己母亲身上,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感觉仍旧不是当年他在网络上搜索相关讲述看那短短几行文字时能比的。
再放任许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随口掰扯,两个小时也谈不到点子上。
费薄林问:“我妈提过我吗?”
“提过!
提——过。”
许威又拉长声音重复了一遍,“倒没说要你去看她,就总拉着我们问你在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钱够不够花。
这鸡毛蒜皮的,我们哪能知道,就告诉她一切都好,让她放心治疗。”
如果有心,林远宜那些挂念的事他们随便捎个消息问问费薄林就能知道,奈何通讯那么达的时代,那几年不管是许家还是费家,从费薄林跪在公司门口求人到他们答应把林远宜送去治疗,哪怕一直到最后林远宜病死,从头到尾没人要过费薄林的联系方式,只是打一个助理问了费薄林一次林远宜的医院床号后就再无音讯。
就连林远宜被转移到国外的消息,都是费薄林周末放学后去到医院现林远宜床位已空才被医护告知的。
至于中间那些手续,许家和费家如何解决的,费薄林一无所知。
费薄林没怪过任何人,毕竟自己和林远宜跟费家早已毫无关系,不管是他的生父还是许家的人,帮他都是情分,不是本分。
他又问:“我妈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这我不知道。”
许威说,“她最后一场手术动完也一直呆在icu没醒过,没多久就死了。
至于之前——”
许威做出难为情的样子:“你没在那儿,你不清楚。
这人要死前那几个月啊,身体连着屋子都是臭的,我实在是……实在是很少去了。”
费薄林一直放在身前的手终于在此刻握紧了。
永远修剪得齐整干净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听着许威用那样的语气和语言形容林远宜,他抿着唇角,心脏跳得厉害,连带着胃部翻滚,几乎快干呕出来。
许威还在絮叨:“薄林,理解我一下,你要是看到你妈那样,你也——”
“我不会。”
费薄林维持着最后一点平静打断他。
许威看着他死守情绪防线的表情,翘了翘嘴角:“我还没说完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
费薄林最后睨了许威一眼,一条腿跨出沙起身,“不会和你一样。”
眼见他要离开,桌子另一端的孟煜撒开怀里抱着的男孩儿走过来,抓住费薄林的胳膊:“等一下。”
费薄林没心思再多说一句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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