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杨焕摊着手道,“可现在我们复合了呀,刚刚,就在这里。”
“复你个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就是因为你这副霸王样!
你从来就这么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从来不考虑我心里怎么想,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
吕品竹筒倒豆般把多年的郁积全发泄出来,“你要出去打比赛,一个电话我就得去给你加油,也不管你们第的女生都用什么眼光看我!
你们班腐败,就一定要我作陪,你跟同学唱K,非拉着我对唱——你明明知道我五音不全!
你妈妈给你钱,你就一定要我跟你出去旅游,也不管我是不是回来要通宵熬夜做实验。
反正你什么都是以自我中心,宇宙银河都是绕着你转的,我呢,我呢,你甚至就没办法静下心来陪我在图书馆坐过一天!
就连我——”
吕品终于还是忍下来,咬咬牙说,“你永远都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觉得自己像个人!
我告诉你,跟你分手这几年,是我人生中过得最舒心、最畅快、最自由、最像我自己的几年!”
“我有啊!”
杨焕辩解道,“我有去图书馆陪过你。”
“是啊,在我跟你说分手之后吗!
而且待不到半天就撤退了嘛!”
“我——那次是我有事才走吧……”
“滚!”
吼完吕品才发现自己气糊涂了,这还在杨焕车上呢,她伸手去开车门,“我错了,我滚。”
吕品的背影消失在茫茫暮色里,杨焕一脸困惑,最终骂了一句“靠!”
发动引擎回家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做都做了,她还这么顽抗,口是心非有什么意思?
女人怎么就是这么种结构诡异的动物?
开车回知春里,Memory的几位合伙人都租在知春里的普通小区——严格来说杨焕和辛然只能算第二批创始人,因为第一批创始人坚持下来的不多,杨焕和辛然也就自然而然地升格为元老。
出于长远的打算,几位合伙人在公司获得第一批融资和步入稳定盈利轨道之后,选择将主要资金投入规范化动作和人才储备等方面。
生活方面则没那么讲究,以方便适用为第一原则,就近租的几套精装房,也就一直住下来了。
杨焕是和他适才向吕品提及的八哥夏致远和左神左静江合住,到家时只有夏致远在,正试用新买的跑步机。
见杨焕进来夏致远也没停脚,只口上问:“老杨,刚刚辛然过来找我们打牌,说她下午联系到CMR资本的殷总,想约我们谈谈……估计要他投钱没戏,不过谈谈也没什么损失,就当学习学习经验吧。”
杨焕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意调台,心里翻来覆去都是吕品那几句话——跟你分手这几年,是我人生中过得最舒心、最畅快、最自由、最像我自己的几年!
我有寒碜到这个地步吗?还记得当初吕品提出分手,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这是多少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分手?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可能,也许吕品嫌他和辛然走得太近,他想想觉得做人还是该重色轻友,做好和辛然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去求和,谁知吕品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压根没把他和辛然的事放在眼里。
他又猜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不如歇两天等她气消。
谁知没两天分手的事情就被触觉敏锐的同学发现,还有不少人赞他终于“有品”
了一回。
他当人面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想,这他妈的能叫“3朋品”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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