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潜笑道:“哪里,也没有人跟我说这些,我巴不得多听听呢。”
西闲道:“章令公主不在你身边,这些话,就权当是我替她叮嘱儿子的吧……算来我是你的小舅母,说这话不算冒犯罢了。”
关潜勉强一笑。
关潜又坐了小半个时辰,虽仍是有些恋恋不舍,却知道西闲容易乏累,便起身告辞。
一路从桃城到雁北,内宅中关潜的种种暗中维护,以至于在陆府的以命相博,西闲慢慢地对这少年产生了一种疼惜怜爱之感。
如今她也快是做母亲的人了,看待关潜的眼神便越发多了几分关切,虽然她也知道,关潜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懵懂少年,论起心计,他比王府之中多半人都要更胜一筹。
队伍在两日后开拔。
先前雁北军队伍拉出去,不管规模大小,镇北王每次都是身先士卒,亲与同行。
他的手段又狠又高,爬山涉水,卧雪藏冰,时不时地还能让士兵拿小股的贼寇练手,常常一整天都没有闲暇的,从将领到官兵都给他操练的叫苦连天。
但也之所以有这样的手段,雁北军的体魄跟气势才会出类拔萃,才能成为一支连蛮人都能对抗甚至打败的长胜之军。
可是这一回,赵宗冕并没有跟队伍同去,他接到了从京城送来的东宫急报。
第52章
京城,东宫。
太子幕僚周健垂手立在跟前:“张家派人来送急信,说是在王府里出了事,素华已经死了。”
赵启吃了一惊:“张素华……是镇北王府的二夫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正是镇北王的二夫人,”
周健皱眉道:“张家的人说,是因为后宅侍妾们争风吃醋,其中有一个叫瑛姬的侍妾,跟人私通,可镇北王偏说是二夫人栽赃的,张家暗中调查的很明白,的确是那侍妾不干净无误,却把二夫人拉出来当替罪羊。”
“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关押在柴房里,屈打成招,二夫人不忿,自缢身亡。”
赵启皱紧眉头:“居然会有这种事。”
他忖度着看向周健:“你怎么看?真的是后宅里的阴私所致?”
周健微微一摇头:“臣看,只怕没这么简单。”
“说下去。”
周健道:“张素华为人十分精明,行事绝不会授人以柄,连镇北王妃都对她青眼有加,按理说她不可能去针对一个宠姬。
何况张家的人确实已经查明那宠姬跟人私通是真。
所以对张素华的罪名只怕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看,这恐怕是镇北王府已经察觉了什么,所以才下手剪除……”
太子听着周健的话,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张家虽然是我们的人,二夫人也算是我们在镇北王府的眼线,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并没有向我们透露些十分有用的关于镇北王的消息,我想如果王叔真的知道张素华是眼线,就更不会贸然杀了,毕竟一来留着张素华无关紧要,二来,他毕竟也会顾忌孤。”
周健道:“殿下,镇北王的那个脾气,很难让人揣测他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也许,他是故意这样……”
“你说他是故意杀了张素华向孤挑衅?”
太子变了脸色。
周健道:“这次跟北蛮作战,镇北王在朝野的威名大震,近来,又听说他在北研剿匪,居然把贼人赶入了祁山,杀的片甲不留,尤其雁北现在还有二十三万的兵马,以雁北军的战力再加上王爷的威望,就算镇北王如今并无异心,也绝对不是朝廷之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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