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之间一直在玩过家家,从来没有当真过,离婚,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潘宁近凌晨才闭上眼,醒来时唐末已走了,柜上的手机纹丝不动,页面还是那行字:宁宁,在一起吧。
这傻子,以为煮熟的鸡不会飞了?
慕远准时来接她。
她发着脾气不去。
他从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这么大事你总得容我思考思考。”
“三个礼拜。
需要思考这么长吗?你老实说干吗去了,难道妥善安置别人去了?”
慕远笑:“妥善安置你去了?总得给你—个说得过去的巢。
这个理由你接受吗?”
“你就笃定我肯跟你走吗?”
“是我不对。
我向你道歉。
小肥猪,别生气了。
慕远揉揉潘宁的头发“我哪里胖了?”
“你称称你现在几斤?比我都重。”
“我多一个孩子呢。”
“我不管。”
潘宁总算高兴起来,跟慕远上了车。
走了一段,才知是去他以前家。
他把原先的院落租了下来,屋里换了家具电器,也专程请人做过保洁,只是前后院荒草蔓生,有点物是人非的黍离之痛。
这一天,他就在前院垦荒种菜,她则坐在边上监督工程。
他还是那么贴心,说孕妇一天必须吃够十种蔬菜,晚饭的时候就不嫌麻烦地做了很多道。
她不小心嚼到了辣椒,他挖了一勺盐给她,说,嘴里含点盐,吐掉,漱下口,就不辣了。
她试了下,果真有成效。
他又讲了好多生活小窍门,比如,仰头点眼药水时微微张嘴,这样眼睛就不会乱眨了;不管是鞋子的哪个地方磨到了脚,就在鞋子磨脚的地方涂一点点白酒,保证就不磨脚了。
她笑他婆妈,他说都是母亲以前教他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
这句话从进屋开始就在潘宁心里翻滚,让她如鲠在喉,引以为痛。
这里,虽然旧貌换新颜,依然抹不去徐曼的印记。
潘宁清晰记着她踩着高跟鞋麻利地给她摘菜的样子,也记得在商场内衣部与她碰上,她坚持要给她买文胸。
她们曾经那么亲密,她没法在这栋房子里假装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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