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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忙道:“我知道两位姐姐都是为我好,你们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求两位姐姐帮我个忙,别把这事告诉我爹我娘,等过两天伤口没那么吓人了再说,好么?”
金水和银水素来是把他当弟弟疼的,自是有求必应。
吃过晚饭,扶桑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在爹娘和棠时哥哥回来前,就吹灯上床了。
第二天早晨,他赖在床上,等爹娘和棠时哥哥都走了,才起来洗漱。
因为脸上的伤太醒目,扶桑没靠近清宁宫,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到了太医院,见他破了相,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关切慰问,尹济筠也淡淡地问了句:“你的脸怎么了?”
扶桑说是不小心被树枝划的,却听见尹济筠莫名其妙地反问:“是么?”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扶桑抬眼看他,却没瞧出什么端倪,便抛之脑后了。
赵行检来时,看到扶桑的脸,也没多问,径自去御药房拿了瓶生肌养颜膏给他,叮嘱他早晚各抹一次,既能加速伤口愈合,还不会留疤。
扶桑感动不已。
虽然师父嘴上不说,但他能感受得到,师父是疼他的。
在值房里无所事事地待了半个时辰,扶桑正打算找个人练习手法,夏景突然出现在值房门口,先朝坐在主位的赵行检恭敬行礼,而后转向扶桑,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住了,怔了怔才出声:“扶桑,你出来一下。”
扶桑走到门口,拉住夏景的手,直到出了太医院的垂花门才松开,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口气稍微有点冲,夏景流露出些许委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扶桑:“你把这个落下了,王爷让我给你送来。”
扶桑回来后没检查过药箱,还不知道里面少了瓶冬青油。
他伸手接过来,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住,我刚才态度不好,我还以为……”
“你无须解释,”
夏景打断他,“我明白的。”
扶桑看着夏景由于怯弱而显得楚楚可怜的眼睛,道:“信王没再为难你罢?”
夏景摇头:“没有。”
信王不仅没有为难他,还因为他完成了任务而奖赏了他。
扶桑欣慰道:“那就好。”
夏景忽地伸手,似乎想触摸他脸上的伤,但还没靠近便缩了回去,懦懦地问:“你的脸……怎么伤的?”
扶桑若无其事道:“昨晚走夜路,不小心被树枝刮的,瞧着怪吓人的,其实不严重。
我师父刚才给了我一瓶生肌养颜膏,这药很名贵的,而且药效极好,涂上三五天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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