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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珍贵妃又道:“除了按摩,没做别的?”
扶桑起先不明白这个“别的”
指的是什么,旋即联想到那则污秽不堪的谣言,霎时感到既羞愤又委屈,却还要努力保持平静,道:“只是按摩而已,按摩结束后,奴婢片刻也未停留,当即便离开了信王府。
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娘娘。”
静默稍倾,珍贵妃道:“抬起头来。”
扶桑缓缓抬头,眼帘低垂,不敢直视珍贵妃的颜面。
珍贵妃定定地凝视着扶桑的脸。
在他还是个垂髫小儿时,这张脸便打眼得很,皇子公主们几乎都被他比下去,就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替他惋惜,说他这辈子投错了胎,若是生成个女儿身,单凭这张脸,荣华富贵便能信手拈来。
不过人的相貌是会随着年龄改变的,有人小时候粉妆玉琢,长大了却泯然众矣,有人小时候平平无奇,长大了却惊艳绝伦。
他也变了,变得愈发冶容丽质,难辨雌雄。
珍贵妃猝然想,假如把他这张鲜艳的面皮撕下来,贴到她渐显老态的脸上,或许她就能重新俘获圣心……
“啪!”
猝不及防的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扶桑脸上。
指套的尖端,在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划出一道一指长的血痕。
扶桑自幼在袁雪致和柳长春的疼爱与呵护下长大,从未挨过打,甚至连骂都没挨过几句。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挨打,相比疼痛,他更觉得委屈——明明他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浓烈的委屈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他的心和眼,泪水汹汹而下,漫过那道长长的血痕,下半张脸都被血泪染红了。
“若不是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今儿个你的小命都难保。”
珍贵妃隐含怒意道,“这一巴掌让你涨涨记性,往后再敢和信王勾勾扯扯,传出些闲言碎语来,本宫决不轻饶。
滚罢!”
扶桑叩头,哽咽道:“谢娘娘恩典,奴婢告退。”
眼瞧着扶桑出了门,珍贵妃恨声道:“没出息的东西!
竟被一个小太监勾走了魂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可真是个痴情种啊,不愧是皇上的儿子。”
“娘娘慎言,”
旁边的宫女急忙提醒,“当心隔墙有耳。”
魏南楼倒了杯茶,端起来递给珍贵妃:“主子,喝口茶消消气。”
珍贵妃接过茶杯,喝了两口,魏南楼伸手接回茶杯,放在炕几上,道:“主子,奴婢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珍贵妃蹙眉道:“讲。”
魏南楼缓缓道:“奴婢好歹也算半个男人,对男人的心思约略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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