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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临近下值,扶桑拿着一本好不容易才读完的医书去到后院藏书阁,把书交还给春宴,再去寻本新的。
他在耸立的书架间寻寻觅觅,春宴闷不吭声地待在他身旁,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你跟着我做什么?”
扶桑道,“有话要跟我说?”
春宴瞅瞅他,而后臊眉耷眼,一副扭扭捏捏、难以启齿的模样。
扶桑走到他面前,狐疑道:“到底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春宴摇了摇头,轻抬眉目,对上扶桑清澈如水的眼神,期期艾艾道:“扶桑,你……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春宴话音方落,扶桑脑海中旋即便浮现出那个肖想过千万次的人,他的名字,他的身影,他的容颜——曾经年少明润的,如今年青沉郁的,交错重叠,如梦似幻。
怕春宴看出什么来,扶桑即刻摒除杂念,稳住心神,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难不成……你对谁动了春心?”
虽然他们的身体是残缺的,但心是完整的,也会像正常人那样生出爱恨嗔痴、七情六欲。
然而身体的残缺导致他们自卑、自贱乃至自厌,心便渐渐扭曲了。
他们孜孜不懈地压抑着自己的爱欲,就算心悦某人,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唯恐招来那人的嫌恶与轻贱。
正因如此,扶桑才由衷地敬佩他爹柳长春,他爹和他娘年轻时的种种经历,比话本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还要跌宕起伏呢。
小时候他娘曾经把那些缱绻往事当作睡前故事讲给他听,在他幼小的心里埋下种子,以致于到了现今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心目中所有关于情爱的浪漫幻想,都是以爹娘为参考的。
扶桑最大的愿望,便是如爹娘那样,得遇良人,携手共度此生。
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注定无法实现。
“我……”
春宴只说了一个字就没声了,他垂颈低头,扶桑瞧不见他的神情,但答案已然不言而喻了。
“是谁?”
扶桑又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春宴摇头不语。
他俩虽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可就算是血脉至亲之间也难免有隔阂,一个人永远无法毫无保留地对另一个人敞开心扉。
扶桑沉默稍倾,伸手握住春宴的双手,回答他方才的问题:“我也有喜欢的人。”
春宴霍然抬头,满眼惊讶。
扶桑眉眼轻弯,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口吻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就算喜欢一个人,也得偷着藏着,生怕被人知晓,遭人耻笑。”
春宴心有戚戚,流露出几分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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