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总是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走,把我干晾着。
我受不了这个。”
苏若童本就觉得昨晚的事难以启齿,他现在这样不依不饶地要解释,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冷冷地砸了一句‘不可理喻’后就挂了线,陆东跃没料到她居然会挂自己的电话,拔过去,挂断,再拔过去,再挂断,到后来就直接是忙音。
这时脾气也上来了,你有胆子拉黑你有本事一辈子躲着我。
回去非好好收拾一顿不可,他愤愤地想着。
嗯,只是想想而已。
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三番两次地拿出手机看看,想着那个小没良心的有没有发条短信过来道歉,结果等到两眼生花也没等到。
大公子心想好歹发条骂人的来也比现在一点动静没有的强,这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了两转就觉得自己犯贱。
又熬了一会儿仍是没等到讯息,打电话过去也是久久没人接。
于是咬咬牙,索性把脸皮摁到沙子里,编了条认错的短信发过去。
发完后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姿态低得真是有些丧权辱国。
明明不是他的错么。
秘书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仍有些神不守舍,有时不时往手机上瞄两眼。
终于,在文件上到签字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手一抖,跃字的最后一撇往外勾连着划出两个卷来。
秘书十分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迫不及待地接起来,“童童。”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却是陌生的,带着十分惊诧,“你是小苏的家人吗?”
他愣了愣,不安油然而生,“我是她丈夫。
你是哪位?”
那头的人‘啊’地叫了一声,说:“小苏今天下楼时摔了一跤,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陆东跃腾地站起来,按在桌上的手微微发颤,厉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在哪间医院?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对方似乎是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到,结结巴巴地说道:“也就,就前俩小时发生的事。”
报了医院的地址后又说:“我们有通知家属啊,……咦?你说你是她老公,那刚才接了通知赶去医院的那男的又是谁啊?”
那个男人是谁?
陆东跃飞车赶去医院的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答案显然是呼之欲出的。
可是怎么可能?他明明在国外,计划里最快也要下个月才会回来。
就算他回来了,他又怎么能在收到通知后以丈夫的身份赶过去?他怎么敢!
陆东跃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太阳穴处的神经急促地跳动着,像鞭子一样抽向他的心脏。
到了医院门口却找不到停车位,他刚靠路边停下就有交警过来敲车窗下玻璃,“这里不能停车。”
陆东跃这时已经五内如焚,拔了车钥匙往对方手里一塞,明摆着‘要罚要拖我都认了’的态度。
交警还未反应过来,一抬头就见不到人影了。
陆东跃横冲直闯到急诊,询问今天接诊的患者有没有姓苏的。
护士翻了记录说是有个姓苏的孕妇,已经开了单子去四楼做B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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