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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是说话算话的,她这才稍稍放松一些。
经过这么一闹她越觉得困乏,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而,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安分。
她在半梦半醒间被他侵扰,人也像是被连绵的海浪托送着,在潮涌间起起伏伏。
男人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诱惑着她放弃自制与矜持。
肚皮一阵阵地发紧,她仍闭着眼,可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等到身后的男人轻轻颤动起来的时候,滚烫的温度让她蓦地清醒,手下意识地往后探去,触及一片腻滑。
大脑迟滞了片刻之后才运转起来,她坐起来,都被雷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
罪魁祸首此时正十分淡定地拿纸巾抹拭自己,“你不理我,我自理还不行吗?”
苏若童气得发昏,再往身后一摸更是欲哭无泪。
她拿纸巾盒丢他,又拿了衣物去浴室换洗。
睡裙的下摆脏污一片,她也不想要了,卷了卷扔到垃圾桶里去。
洗完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眼角扫过垃圾桶又气上心头,索性将垃圾袋扎了口,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房间,那个脸皮堪比城墙厚的男人已经睡着,脑袋压在她的枕头上,鼾声如雷。
陆东跃这一觉睡得可美,连生物钟都险些失效。
醒来时已经快八点,他打了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刷牙洗脸。
出来的时候叫了声老婆,却没人应他。
里里外外地找了个遍就是不见人,大公子有些傻眼。
还好留神四处看看,果然冰箱上给留了张纸条,说怕迟到先走了。
陆东跃气得把纸条揉成一团,恼火地想至于这样么,他都到自给自足的地步了她还不满意呐。
就这么和困兽似地来回转了几圈,突然看到沙发上叠得整齐的薄被,这才意识到昨晚她竟然跑去睡客厅。
原本的怒气这时便散了,深深的的无力感蔓延开来。
他慢慢走过去,坐下。
薄被上还留着她的几丝头发,他将手放在上面,轻轻地叹气。
中午的时候他觍着脸给她打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精神不大好,声音懒懒地。
他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否认,“刚才去档案室,里面灰尘多打了两个喷嚏。”
想到昨晚她跑去睡沙发,他心里仍是很不舒服,“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房?居然跑去睡沙发。”
他不提还好,提了她就想起那件报废的睡裙,“你还有脸说。
你——”
旁边有人经过,她压低声音,“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件事,有什么回去再说。”
男人的脾气冲上来的时候,那德性就和癞皮狗似地讨嫌,这时就开始不依不饶了,“你总是这样拖时间敷衍我,有那么难解释吗?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和我说,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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