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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后来,韩楼前往后殷入仕,萧泠游走江湖,二人就此别过,失了音信。
然而数年前,他无意中发现韩楼竟辗转于南周为官,惊讶之余一番查证,始知内情。
然而正因如此,心知以那人不计后果,将自己置于险境的作风,却愈发放心不下。
于是便留在南周,想方设法暗中相助于他,替他化解各种危险。
此事韩楼虽全然不知,但萧泠却早将我更名留于南周之事了然于心。
我听闻此言默然良久,心内不由慨叹不止。
回顾起韩楼坐罪贪污,却只是流放;周逸材东窗事发,却未能让他暴露身份……其他种种,不论何种方法,或许都有萧泠参与其中罢。
叹了叹,以其谈吐,心道以他惊采绝艳之质,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有所作为?但他却选择隐姓埋名,执意相助一人。
本想问其原由,抬头凝视了他看似淡然之色,却只是笑了笑,问了另一个问题:“明明近在咫尺,为何却不回南周?”
他徐徐一笑,摇首淡淡吐出四个字:“无意于此。”
我顿了顿,道:“以你之才,应能助你皇兄一臂之力。”
“相助何事?北上攻打后殷,一统天下?”
他挑了挑眉,自顾自地笑了笑,“我知他并不需我相助。”
我闻言,再度念及战事,无奈一笑,叹了句“确是如此”
。
“那么你打算如何?”
萧泠忽然问道,“此番既离开了皇兄,便将与他兵戎相见罢?”
我看了看他,不知他忽出此言,是否已知晓我与萧溱之事。
然而又自嘲一笑,那般已是旧事,早已无足重轻了。
便缓缓颔首,道:“既曾为后殷之将,便不能如你们一般自抉立场。
此番只求能尽一己之力,挽回些颓势。”
他低低一笑,又抬头看着我,爽朗道:“若换做我,亦当如你这般。”
闻他此言,心中反而有几分百感交集。
笑了笑,问道:“你可知近来战况如何?”
“西面南周已将光州之兵移师寿州,后殷立刻攻城,不日即克。”
我沉吟片刻,道:“这应是应是无奈之举了。
光州往东攻进需费些时日,若能趁此时机于东路有所建树,或许能逼迫后殷大军北退,以保洛阳。
却不知东路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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