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猜错,兄台应是识得那告示中人罢。”
他徐徐走近,在我面前站定,从容一笑道。
“兄台又为何会作此猜想?”
我松了松紧握缰绳的力道,抬眼亦是淡淡地对上他的眸子,一刹那周身却如电袭一般僵了僵。
那狭长的眉目,深不见底,竟和一人相像至此。
“大抵是因为我亦识得那人罢,”
那人徐徐一笑,忽地朝前走了几步,看着我幽幽道,“所以对独孤将军此刻心绪,兴许倒颇能感同身受。”
我暗自一惊,观之神色,心知此人应非等闲。
朗声笑了笑,道:“这么说来,我与兄台倒是有缘人?”
“有缘与否,一叙便知。”
他的笑云淡风轻地自面上掠过,“只看兄台肯否作陪了。”
我目光落在他眉宇间,心内忽地生出一念。
顿了顿,冲他拱手笑道:“既是有缘人,兄台相邀,又岂有推拒之理?”
他看着我,嘴角挑了挑,露出了比方才明显许多的笑容。
*****
客栈二楼一间名为朔风的雅室里,我与那蓝衣人对坐而酌。
天下奇闻,民间轶事,他一面饮酒,一面和我随意地谈论着。
转眼间,酒坛已空了大半。
我握着最初斟下的那杯,偶尔开口,多是笑而不语,心中却对此人愈加多了几分兴趣。
他既知我是独孤鸿,想必对我的了解也远非于此。
提及韩楼之事并着意邀我来此,定是有其缘由。
然而方才却一直谈及无关之事,倒好象有意等我先开口一般。
“独孤兄为何不饮?”
许是见我凝神半晌,他端详了我片刻,笑着问道。
“虽不知兄台何来此称,”
我这才举起酒杯,在唇边顿了顿,“不过,独孤鸿已死。
如今,只有秦远。”
他朗声一笑,又径自饮下一杯,“独孤鸿也好,秦远也罢,不过称谓而已,应是无需太过拘泥。”
“既如此,兄台何妨报上姓名,让我对兄台也好有个称谓?”
我说罢才缓缓饮尽了杯中酒。
“若你定要知道,”
他低声一笑,淡淡道,“在下……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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