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们今年过年能聚到一起。
到时我为你梳头发编辫子,瞧瞧栓儿变成女孩如不如我想象。
阮宁语气很平淡,说是爸爸同事的女儿,可是她凝神于信中那句“爸爸经常皱着眉称赞阮叔叔,说他终有一日定成大器”
,脸上却带着复杂的神色。
林迟推测,信中程可可的父亲,与阮宁父亲应有很大龃龉。
每个周末,林迟都会到大院外徘徊,那里长着有一棵很粗壮的银杏树,用手竟无法合抱。
保安得到阮家指示,不再让他进门,他便爬上银杏树,坐在那里读书。
他想起来奶奶用英文讲的童话。
mirrormirrortellme,whoieatifl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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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最美的女孩。
在群山的遮挡之下,森林的深处,你会瞧见一个小屋。
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这里也有他想要的答案。
阮致偶尔也会从这里经过。
他看到树上的孩子,不知道触动哪根神经,瞬间火来了,他指着他骂道:“疯子!”
林迟手足无措,他不知自己这样是否造成了阮家的困扰。
孩子垂下头,手握着粗粝的树皮,往树荫中藏了藏,没有答话。
阮致拾起地上的小石头,眼中满是戾气,狠狠地朝树上掷去:“你这个小杂种,和阮宁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天天这样等她?!”
他的模样和之前惫懒的样子殊不相同,在他的认知中,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小孩。
大家都是交情不深的同学,嘻嘻哈哈过去不就好了,轮得着他装情深似海吗?
林迟没逃过石头,额角满是鲜血。
他缩回脚,看着阮致脸上的猜疑和愤怒,沾了血的小石头滚在他的裤子上,孩子疑惑地回答,并觉得这是对方本该知道的事实:“我认识她五年了。
每天同她在一起形影不离。”
阮致把手上的石头一股脑砸到树上的孩子身上,他咆哮道:“那又怎么样?!
我家的保姆都认识了她一辈子!
所有人都疯了,都在妞妞前妞妞后,她脾气孬,人又坏,值得你们一个个这样对她吗?!”
血水从孩子洁白的手腕往下滴,石头擦伤他不轻。
可是林迟似乎下定了决心,抱着粗粗的枝桠,喘着粗气,咬牙开口:“她是又笨又坏,学校里面的同学少说也有一半烦她。
学习好的嫌她闹腾没礼貌,学习差的嫌她独来独往没伙伴,就连我和她同桌五年,偶尔也烦死她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她只是一只蝼蚁也有生存的权力,就算只是一只蝼蚁也有愿意承载她生命的叶子!
她做她的蝼蚁,蠢不自知,我做我的叶子,蠢而自知!”
林奶奶如何瞧不见孙儿的异常,心中也猜阮宁一定出了大事。
她思量了几日,终究还是亲自给阮令拨了电话。
阮令自然鼻尖冒汗,觉得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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