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喃喃:“妈妈,我想你了。”
阮妈妈笑眯眯:“我在啊。”
阮宁有些委屈:“可是,妈妈,你从我上初中以后,再也没有亲过我。”
“你长大了。”
阮宁气鼓鼓:“可是小学的最后一天,你从来没通知过我长大了,又凭什么在读初中的第一天就不再亲我了呢?”
阮妈妈愣了,认真听着阮宁的控诉,许久,眼角有些潮湿,温柔地俯下身子,在女儿红润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阮妈妈说:“因为,你那时已经告诉我,妈妈,我想快点长大呀,这样,就能回去上学啦。”
我以为,母亲的亲吻会阻挡你长大的步伐。
阮宁背着背包,刚推开宿舍的门,就看见澄澄伏在下铺,肩膀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他人也在劝着,但都是什么“没关系,过两天就忘了”
“你可以去北京看他啊”
“我们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诸如此类,没什么用的干巴巴的劝慰。
阮宁听了一阵,才明白,顾润墨交流课程完成了,交接了一下实践材料,盖了章,收拾完行李,准备回北京了。
阮宁到现在,还闹不明白,澄澄和顾润墨究竟恋爱了没有。
看着他们每天厮混在一起,似乎是再亲密不过了,可是一旦外人问起来二人的关系,顾润墨只是笑,不否认也不肯定。
澄澄过度乐观,觉得这就是默认啊。
所以,她这会儿几乎抱着古代妻子看着夫君远游的哀怨心思一把鼻涕一把泪。
阮宁缩在众人中间,安慰几句,但说话没什么技巧,只是说:“咱们都快毕业了,多看看书不比啥强。
顾润墨长得是不错,但是长得好看的还多着呢。”
结果被澄澄横了好几眼。
澄澄说:“你们不懂他的好!
不只长得好看!
是长得特别好看!
每天早上叫我起床,中午叫我起床,晚上还会跟我说晚安呢!”
阮宁挠头,小声嘀咕:“这该不是个闹钟吧。”
顾润墨走的那一天,居然没和澄澄告别,反而把阮宁叫到了宿舍楼下,递给她一个信封,微微笑道:“最后一封。”
阮宁愣了,看了看,是一封没有寄信人的信函,和之前的许多封一样。
她吃惊地看着顾润墨,仔细地打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她像是从没认识过他一般地打量着,顾润墨忙不迭地翻手,像是被饭烫着了:“不是我不是我,阮小姐,怕了你们这群情圣了。
我只是信差,截止到今天,任务彻底完成。”
阮宁“啊”
了一声,她说:“给我写信的人是……”
顾润墨显然也很吃惊:“你是猪吗?”
他这句话显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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