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哦”
了一声,又从隔壁的匣子拿出一块丹红色的糯米糕,撕了一半,递到阮宁嘴边,阮宁有些不自在,可是手上东西太多,腾不出来,便微微躬身,道了声谢,咬了一口。
“好吃吗?”
口罩少年声音十分沙哑难听,带着鼻音。
听得出来是重感冒。
阮宁点点头。
少年嘴唇贴合口罩的部分,微微勾勒出了笑意。
少年在几间糕饼铺子里走得慢慢悠悠,看到什么就往阮宁口中塞一块,看着小姑娘鼓鼓的脸颊,心情莫名便开朗了许多。
最后,淡淡问了句:“吃饱了吗?”
阮宁莫名其妙点点头,少年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精巧镂花的小盒子,放到了所有礼盒的上面,沙哑开口:“给你的。”
阮宁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是澄澄托你们捎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吗?”
少年颈子有些僵硬,许久,才点点头。
送团离开的时候,阮宁和大家一一拥抱。
人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这样三日的缘分,也不知道是上辈子修了多久得的。
她抱到小钢镚便准备松开,然后却被重重揽进了一个怀抱里。
阮宁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这股力气十分大,拥抱带了刀子的气息。
她尴尬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轻放下,他却似乎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只是许久许久之后,这拥抱慢慢地只剩下暖意和温存的时候,少年却面无表情地单手推开她。
分别两厢,顾润墨怪三表叔对小姑娘太失礼貌,三表叔却淡淡说:“我想她了。”
顾润墨搅乱一池春水:“平时怎么不见你抱?”
三表叔说:“平时瞧着烦人,并不大想。”
平时哪里敢相思,只是面目遮掩,才能微末放肆。
春光乍泄,幸而迅速收拢阖上,否则,一如洪水决堤之时,只怕连他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阮宁打开镂花的小盒子,瞧见一对茜草色的珍珠镶钻耳钉。
这对耳钉似乎在哪儿瞧见过,只是颜色不同。
后事未出,一切前因只似迷雾。
旅行社的工作完成后,阮宁买了火车票准备返程。
临行前一日,阮妈妈烧了一顿好吃的,那会儿是傍晚,外面大雨滂沱,下得肆虐。
叔叔一看有好吃的,可利落了,立刻抱来了一壶酒,两只小酒杯。
阮妈妈升起了煤火,想去去湿气,这时节,屋子里潮得厉害。
煤火上热着一大块肉肉下午吃剩的烤土豆,肉肉专心致志地抱着小脸等,火光很暖,使人心安。
妈**准,阮宁也喝了几口米酒。
她打小酒量就不错,每次爷爷和同僚喝酒,开心了也会喂怀里的小家伙一满杯甜酒,小家伙耐心地碰了一圈,咕
咚一口一饮而尽,嘴里还净说些您多喝我少喝您肚子大我肚子小,小大人儿似的,大人们看着她总是忍不住笑。
阮宁喝了几杯,又乐了,跟肉肉玩闹了好一阵,才说困,伏在了妈妈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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