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军说,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长时间的坐在阳台上一动也不动,其实像你现在的样子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只是我和你不同,你肯定是受到了某些方面的重大的打击,而我只是一种习惯。
我接过际军的烟和火机,点燃,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我的大脑的状态就像这一圈一圈飘忽不定的烟雾。
我说,你的洞察力比我还强。
你应该去送送你的涛哥。
他对你很好。
其实我挺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如果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无关。
他是我的教官,与他相处了一个多月,我不管他是怎样的人,但我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人,是一个好人。
他是一个同志。
他是一个男人,却不爱女人,只爱男人。
我知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和际军必然会有一个人惊讶,如果他惊讶我就不惊讶,如果我惊讶他就不惊讶。
他惊讶是因我的话而惊讶,我惊讶是因为他不惊讶而惊讶。
结果际军没有惊讶,我惊讶了。
际军说,我终于明白了教官深爱着的人是谁了。
在军训休息的时候,我们曾问及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
他说他拒绝了很多女孩,只是因为他深爱着一个人,他说他一辈子只爱这一个人,而且他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这个人,但他仍然愿意为其终身不娶,穷尽一生。
当时他隐去了这个人的性别。
当我们又问及这个人的姓名和一些相关情况时他就避而不答了。
我猜得没错的话,教官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这些你可能不知道,因为那个下午他罚了你一个下午的军姿。
教官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掠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我就能想到教官一定有苦衷。
但我也没有想到他的苦衷竟是这样。
陈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我们深圳,有很多像你说的那样的同志酒吧,我曾经因为好奇走进了这样的酒吧,亲身感受到了他们真实的生活。
从表面上看,这些同志与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并无两样,他们也是家庭的一员、社会的一分子,他们同样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的贡献着自己的价值。
而在另一方面,也就是在爱情方面,他们却悲惨得多。
他们只能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挣扎在爱与痛的边缘,吞噬自己的尊严,饮泣自己的泪水,永远也逃不出世俗这张巨网。
偶尔获得真爱的,往往也以悲剧而告终。
这个社会伤害了他们,他们却无力反抗。
偶尔有直面淋漓的鲜血的勇士挺身而出,但他们微弱的呐喊很快就淹没在世俗的唾沫当中。
其实,与难能可贵的同志间的真爱相比,那些异性之间的爱情倒显得太泛滥太随便了。
那些为欲望而活的男男女女,他们的身体就像纯黑的曼陀罗,在欲望都市里的午夜里无遮无拦的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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