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南枝深深的俯拜下来,以额贴地,声音却坚定平静:
“罪奴是定远侯府的奴婢。
今日来此,是为认罪,意为刑部给事中沈大人,鸣冤。”
***
“……小姐。”
丫鬟看了眼那幽而深的夹道,不禁心生畏惧担忧,她扯着齐若茗的袖子暗暗劝道:
“小姐别去了吧,您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您、您还没有嫁人。
若让侯爷知道,他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齐若茗却拂开她的手,拢了拢遮面的兜帽,随着狱卒的指引往牢狱深处走去。
里头越发的昏黑潮湿,有一种不见天日的腐败感。
走的近了,两盘的栅栏里扑来无数衣衫褴褛的囚犯,哭着喊着“冤枉”
二字,此起彼伏的。
一只脏兮兮的手穿过木栏,忽然探到她身旁抓握着。
齐若茗吓的惊呼了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颤。
很快那只手被狱卒甩着鞭子喝退了回去。
一路走到深处,齐若茗自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坐在草席上的沈知章。
他闭目盘膝坐在那儿,面色发白,身上还有深深的血痕。
齐若茗顿时酸了鼻子,她握着栅栏往里喊着:
“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差役将牢门打开,嘱咐道:“姑娘且快些,只一炷香的时间。”
齐若茗连忙点头,将银子塞到他手中,进了牢房里。
齐若茗却什么都顾不得了,顾不得礼节尊严,忙扑过去细看他的伤:
“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是不是对你动了私刑所以你才认罪?”
“三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快回去,我没事。”
他扶着墙壁撑起身,往后稍退了退。
他明白她的心意,可是这份炽热他永远也回报不了。
他转过身,声音又有冷了几分,只盼着她早日回头:
“姑娘请回吧。
我还是那句话,姑娘的情谊我不能受,不要再执着了。”
身后突然沉默下来,脚步也远了些,沈知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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