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只是为了帮他。”
齐若茗挺了挺脊背,抬步便往回走,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她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走了几步步子,忽然顿住,却不曾回头,声音也低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怪你。
有没有你,他都不会喜欢我。
我只是,只是嫉妒你。”
她说完便带着丫鬟匆匆走了,背影在那勾淡月下显得越决绝。
夜里,南枝躺在外间的榻上替齐敬堂守夜,只是却翻来覆去,仍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她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无论是齐敬堂的冷漠还是沈知章的认罪,明明都不合常理。
自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待齐敬堂上了朝,一路混混沌沌的往木樨阁走,脚下一绊,若不是小蝶扶住,便要栽倒下去了。
只是脑中却忽的一闪,耳畔回想起那些话来。
“是他自己要认罪,我要如何救?”
“后来查到他身上,指控是他收受的贿赂,替他们提供文书……”
一个犯人若要逃出城,所需要的文书左不过是户籍和路引罢了!
南枝想起秋猎那日,他塞到自己手上的正是替她办下的户籍和路引。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他又偏偏认了罪。
南枝很快便想到,莫不是他替她偷办户籍的事被旁人知晓,这才钻了空子陷害于他。
而他为什么要认罪……南枝几乎是立刻便想明白了,眼前忽地模糊起来,拿手一抹,竟是满脸的泪。
“南枝姐你怎么了?”
小蝶见她这样,吓了一跳,本就觉得这些日子南枝姐和侯爷之间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在侯爷处受了委屈?
“没事。”
南枝借着她的力道撑起身子,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一步一步走回了木樨阁。
待到黄昏时分,南枝以去衙门给齐敬堂送羹汤的名义套了车出府。
如今她正得宠,府里并没有敢为难她的。
事情早晚要败露。
她并未费尽心思去掩人耳目,而是让马车一路驶到京兆尹发。
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带着种心灰意冷的决绝。
待到了京兆尹府门口,她拿起鼓锤,仰着手臂,狠狠的将鸣冤的鼓击响。
一声,两声,三声……她像是扑火的蛾,终究厌倦了这场无眠的寒夜,宁愿被火焰烧成齑粉,只求结束这一场荒诞的戏幕。
很快便有差役引她进了公堂,穿着绯色官服的京兆尹将惊堂木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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