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的正主儿就是我。”
她语气极淡,淡得几乎就听不出一丝儿对峙与严厉,甚至在外人听来还有那么一股子闲散。
她向同伴走了几步,却叫小卒手中的戟给挡住,她冷了眉眼,看着同伴也这么叫人围住,她的语气更淡了,”
请你们的城门官备好马车!
我跟我朋友说几句话。”
那守城小将愕了愕,对于这样理所当然的命令有些缓不过神来,”
喂,你……”
兵卒不由自主放了行,任她这么闲散地走过去,扫了一圈众人,低头与同伴说话。
兵卒互相看了眼,不由退开到一边,虽守着,却已离了十步开外。
“燕巧,等会儿上马车,你就把刚刚杭木顿塞给你的火信子发出去,然后跟他走。”
同伴浅浅笑了下,总带着一丝懒洋洋,那么久的习性,让她在面对如此的场景时,依然摆不出质问的架势。”
早在出乌州的时候,你就已经料到了不是?”
她笑得眉眼弯弯,略略上勾的唇角牵动眼角的一尾细纹。
那面容即便有岁月的烙痕,却依然有着独特的清韵,浅淡而高阔。”
我就知道,你一直不曾忘过。”
略有些恼意地瞅着她,同伴忽然有些看不惯她的笑,撇过了头,冷淡地问,”
那你到底是哪个?是平澜?还是吴波?”
她笑得更开了,甚至还带了丝讨好,”
无论平澜还是吴波,都记着那句话,只待他朝共归田。
那儿是我们的家,望着……虞靖,开着学堂,收着弟子,左梧的娘子在替咱们看家,张炳的儿子可还等着咱们带好东西给他……给我些时间,你,在玉庭等我。”
最后这一句,她说得微带迟疑。
同伴听出来了,沉默了会儿,又道,”
我可以跟着他们等。”
原本的闲散有些褪去,她凝了眉暗了脸,不知是不是隐在墙阴的缘故,她的面容忽然间有些黯淡下来,”
不,我不想再受要胁。”
抬起眼,那双几年来一直明快的眸子,此时却又沾染上了那曾经深隐了沉抑得化不开的沉痛,克制了,掩饰了,却仍是泄露在知己的眼中心上。
原来,那几年下来的笑意只是浮华掠过;原来,她们都不曾忘记;原来,有一些伤痛,有一些爱恨,只要曾经存在过,便会一直纠缠下去,至死方休!
原来,假装遗忘的不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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