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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
想到那位秦小侯爷咄咄逼人的作风,也是不敢强行乐观:“毕竟,秦小侯爷的脾气,我真拿不准。
我们屡次得罪他,也不保证他就不会拿我的事情挟制,在退婚一事上刻意为难咱们。”
杨氏左思右想,也是觉得此题无解。
就不管祁欢是要嫁去秦家,还是和秦家退了婚事……
如果秦颂不够大度的话,这件事都足够他拿来挟制她们母女一辈子。
尤其——
如果安抚不住他,他再把事情抖给祁家的其他人知道……
那后果,杨氏直觉的想都不敢想。
她将捧在手里茶碗放回桌上,双手在袖子底下暗中攥紧,指甲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冷静。
女儿现在跟她坦白,还不迟……
不迟的……
“那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她问,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母亲,这件事我解释不清了。
无论怎样,我与人同榻这事他都亲眼看见了,名节有损这回事,板上钉钉。”
祁欢看她一时应该也倒不了,就抓紧时间继续给她分析利害:“而如果再强行澄清,去告诉武成侯那晚的真相,既改变不了我与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实事,反而要更多的被他记恨。”
关键时刻,杨氏脑子还是够用的。
短暂的无措之后,她思路也逐渐明晰,喃喃的道:“是啊,是你搅局,才叫他没能拿到想要追捕之人。”
秦颂是武成侯府的一家之主,年少有为,纵横官场。
他这样的人,在弟媳失节和妨碍了他的正事,这两者之间一定要硬选一个——
只怕他更在意的会是后者。
“就是这个意思。”
看杨氏没有自乱阵脚,祁欢总算是有了些底气,正色忖道:“回京之后,我其实也有暗中注意京城的风向,似乎并没有听到秦小侯爷有受命追捕什么要犯的消息。
于是我猜,那可能还不是什么公务,而是他私人或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原因,想要暗中结果掉什么人。
为此,他甚至不惜闯入权贵的私产里搜查,足见他也冒奇险,下血本了。
这样一来,就不仅是我坏他事的小过节了,若真涉及到什么不为人知的阴私,我甚至担心他会杀人灭口。”
此言一出,杨氏便是忽的脸色一白。
慌张过后,为了女儿,她居然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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