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老七见九皇妹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立即弓下腰,一手支着嘴,憋笑憋得直哆嗦。
没等皇帝喘匀气儿,第四针又扎下去了。
钻心的痛感难以隐藏,皇帝险些把椅把手给捏裂了,愣是忍着没吭声,仍旧直直盯着给自己针灸的女医。
女医被皇帝那目光看得浑身火烧火燎的,那双淡金色的眼瞳无比专注的盯着自己,居然让她有一种被眼前的美人深爱着的错觉……
真有些下不去手了!
女医被盯得晕头转向,然而皇后的重托还在脑中回荡,她要坚定意志。
到了第五针下去,皇帝神色委屈,已经疼得开始咬大拇指指甲了,拳头抵在挺翘的鼻尖,长睫半耷拉着,全心全意的抵抗疼痛来袭。
顾笙对江沉月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很熟悉——
九殿下开蒙的最后几天,被拴在树桩上的时候没人搭理,就是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蹲在树边啃指甲来着……
第七针下去,一般人这时候早已经昏厥了,奈何超品皇爵身子骨过硬,这针是越扎越精神。
江沉月顶着一脑门细汗,侧头看了看不疼不痒的七哥,显然已经快要失控了,苦笑着喃喃:“你们不疼?难不成都一年一次么?”
“噗……”
屏风后的顾笙听清了小人渣说了什么,顿时憋笑憋得眼眶都湿了。
女医本以为最多撑到第五针,皇帝就会忍无可忍的问罪,没想到七针扎完了,皇帝却只委委屈屈的埋怨了这么一句。
这要她怎么按照计策开口唬人呢?
余光撇向屏风后,皇后娘娘仍旧悄无声息,女医当即决定随机应变,俯身禀道:“陛下,微臣见您足下有两处穴位淤塞,怕是与娘娘接连两年涂抹的药方有关!”
终于,女医将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托出,劝说皇帝让皇后自然受孕。
江沉月从酷刑中回过神来,听完女医最后一段话,目光骤然一凛,垂眸看向女医,似乎察觉了什么,又缓缓侧眸,看向左右皇兄的脚底。
女医下手十分精准,常人自然是看不出穴位差异。
“他二人的穴位怎么扎偏了?”
江沉月看向女医,冷声唬道:“还是说,是你给朕扎偏了?所以疼痛难忍。
这就是你一个朝廷正四品院判的医术?”
女医霎时间吓得魂不附体,轰然叩首回道:“陛下明察!
微臣正是照着排毒穴位扎的!
只有扎准了才会疼啊!”
功亏一篑。
这话一出,另外俩女医故意扎偏的事儿就瞒不住了。
俩皇兄没想到这女医被一句话就给唬出了实情,一时愣在当场,傻乎乎看向皇帝,祈祷记仇帝的脑袋没法顺出骗局经过。
然而都到这份上了,记仇帝拿脚趾想都能想明白。
一双浅瞳暗含笑意,盯着女医轻笑道:“你们的主谋今儿亲自督战了么?人呢?”
这话一出,几个女医下意识都看向屏风——
顾笙心里一咯噔,就听外头的记仇帝吩咐侍从:“把那扇屏风挪开。”
顾笙:“……”
完了。
当晚,顾笙被记仇帝“需索过度”
了三回,付出了七天下不了床的惨痛代价。
值得欣慰的是,皇帝对怀胎之事松了口,皇后这趟也不算白折腾,只是苦了“从犯”
——两位皇兄被禁足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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