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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训生再度被噎,却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他:“避着不谈就行啦?怎么着,被人甩啦?”
他是一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梁盛林吁出一口气,觉得胸口处至今还有着隐隐的疼,就不理那个好奇的男三八,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
可看着看着,那电脑像是有感应似的,屏幕上幻化出了夏孟秋那张恬淡柔和的脸,微微的冲他笑着。
他至今都没法相信自己看错了人。
可不过是半个多月没有见她罢了,感觉上,好似已有了半个多世纪。
心境苍凉得无与伦比。
他不否认,他放弃得太过轻易,但那又怎么样,他宁可不爱,也不要爱错人,这段日子工作忙,他倒是发现,原来忘记,也可以是很轻易的事情。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了的脸,梁盛林吓了一跳,俞训生退开一些,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他,笑得贼贼的:“看你这一脸伤感,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弟不才,勉强还是可以当一当爱情顾问的。”
“嗤”
,梁盛林很不屑:“你,爱情顾问?”
干脆把电脑转开了,双手环胸看着他,“在我跟你说之前,要不你也说一说安舒的事情吧,我听说,她去西藏啦?隔得够远的吧,你就不想?”
短短时间,俞训生三度被噎,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老五,你变坏了,你就这么样的,牙什么必报?”
“睚眦必报,好心再提醒你一下,这回成语没用错,但也要记得牢。”
俞训生舀白眼球去瞪他,谁知道人家也是毫不相让。
久久,反是他自己撑不住,咧嘴笑着说:“小肚鸡肠,我发现人一失恋就特别容易变态。”
拍拍梁盛林的肩,假装自己很大度,“所以我不和你计较。”
呵呵一笑,赶在梁盛林反击回来之前岔开话题,“你忙完了么?忙完了我们去一六三看老二去,听讲他最近把了个师太,你没见过吧?还是灭绝级的。”
老二叫李致远,从国外留洋归来不久,内科大夫,就在一六三医院上班。
他老爹是一六三的台柱子,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是行内有名的内科专家。
小九所谓的灭绝级,是指李致远看上的也是个博士生,他家家学源远,老头子带的就是博士生,近水楼台又是兴趣相投,会看上他老头子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所以梁盛林翻翻白眼:“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俞训生气煞,换了个说词:“那去看看他也行啊,他老头子真是狠,他这才回来呢,就赶着排他过年值班,一个人守医院,也怪冷清的。
再说他回来你还没去见过他吧?你住院的时候他没少去陪你,就不兴你去回回礼啊?”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梁盛林哭笑不得,不过终是扭不过,到底还是被小九拖走了。
临近过年,医院里人满为患的情景有所改变,但病室里还是住了许多危重的病人。
梁盛林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住得走进去闻到那股味就心里不舒服,下意识地就去摸了摸自己的腿。
李致远等在内科大楼门前,一袭白大褂,长风玉立,风度翩翩。
俞训生很妒嫉:明明这人身上也没几斤肉,偏偏看起来就没他那么显瘦!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或者是看到了梁盛林的不自在,打过招呼后,李致远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曾经的伤腿,笑着问:“我也快下班了,要不我们就出去聊?”
俞训生咋舌:“才四点就喊快要下班了?看来资本主义社会也没彻底清洗你蛀虫的本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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