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轻瑾一回神,才意识刚刚讲错话,蓦然惊慌无措地,扯住那衣角。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开始笨拙地吐字,“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愿看见你啦!”
似乎还很想,仿佛有小虫爬在心头上的感觉,缠缠的,痒痒的。
“我只是……”
月光流转在晶莹的脸庞上,却衬得朱色愈发几乎要红透了。
萧扶白一回首,竟看得有些痴,也看得有些迷惘。
随即,忽像傻子一样在心底不停嘲笑,只问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凝眸处,理不清的哀伤。
“我只是……”
难言滋味仿佛将人绕进烟里雾中,柳轻瑾始终解释不出,急得直想哭泣了。
“总之……你别乱想。”
方才他的转身,只觉莫名害怕,就像永远也抓不着似的。
柳轻瑾下意识揪紧衣袂,低头,宛如认错的孩子,“以后……我不会再跑了……”
寂静许久,那皎洁月光,从彼此身上默着流走过一个圈。
最后,萧扶白柔柔地伸出手,抚上她额头那块红肿,只轻声问着:“还疼吗……”
手指在伤处滑过,又寻回,仿佛在一点点揉入疼惜,直至多得,再也揉不进了。
忽然想说,原本不疼,但被这样一触,又疼得有些厉害了。
柳轻瑾掩下睫,这回没有躲避,没有逃离,好似喜欢上这疼痛又近缠绵的感觉。
随即,她压下眉头,声音低低细细,像雾中笛音流进月光里:“扶白,以后你会走吗?”
萧扶白出乎意料,一时怔住。
“你是鸿一门宗主,总有一天……是会离开的吧?”
她犹自呢喃着,不晓,令那人想得一阵作苦。
傻丫头,这样的问题,究竟叫他该怎么答、怎么说呢。
当被一根牵骨之线拴住,解不开甩不掉,最后,便只有斩断了吧?
“会……”
萧扶白眨眨眼睛,半开玩笑地道,“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
不需要,亲手毁掉的时候。
柳轻瑾闻言,转而笑得眉眼弯弯,仿佛绽开艳美的花。
怎么会呢,怎么会不需要呢?所以这样,他就不会走,就会留下来吧……
那时想法,只是如此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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