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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奚勍仅平静地摇摇头:“娴儿与兰公子,何事都没有发生。”
靳恒听完,微不可察地松口气,私底下却隐约有丝失望。
同时明白到兰玖容果真在暗中相助,看来他日一定要好好进行一番恩谢。
紧接想起什么,靳恒转而板起面容,肃声道:“未免再生事端,这几日你都给我安生呆在府上。
平时我会派人四处看着你,若其间踏出一步,我就……”
说到激动处,靳恒胸膛微微震荡,深知这个要求对她来讲很难,可顾忌到冯仪那边,就算威胁撂下狠话,采取些强硬手段也是必要的。
他整顿措辞间,忽听奚勍道:“娴儿知道了,这几日一定会安心留在府里,同时娴儿有个请求,希望爹爹能同意。”
靳恒愣了愣,没料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下来,脸上连一丝不情愿的表情都没有,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要说什么?”
奚勍目光清且亮,亦如山涧潺潺溪泉,回道:“娴儿恳请爹爹不要将今日的事告诉娘亲,娘近来身体病弱,不想她知道后再徒添忧心。”
奚勍说完半低头,窗外月色与灯光混合交融,打照在她脸上,泛动出一层宁静而柔和的薄光。
靳恒望她良久,只觉眼前的女儿完全不若从前,冷息褪逝,变得温驯乖巧,一时心中甚感欣慰。
他自然答应下奚勍的请求,而今日发生一连串的事,已让靳恒感到心神劳乏疲倦,不禁挥手示意奚勍退下。
奚勍见他低眸时,那眉宇间深深挤压出的褶皱,布满了风尘沧桑的痕迹……望久了,清冽眸中竟依稀闪动着浅浅莹光。
一直以来她都在故作冷淡,故意惹他们动怒,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弃、不会再理会自己。
可原来她错了,还错了这么久,忘记那难以磨灭的骨血亲情,无论变成什么样子,自己也永远是他们的心头肉。
而她呢,早就不是前尘那个人,渴望的温情近在眼前,却反而不懂珍惜,直到那稳重的背影挡在身前,才幡然明悟——
这是上天给予她新的命运,是要让她抛却过往,重新来过啊!
垂落体侧的手紧握,奚勍只觉再难以抑制心中那份清醒后的酸怆,猛然低头,最后竟在靳恒面前屈膝跪下,一言不发地朝地面磕下一记响头。
含着深深的悔、诉不出的愧,在她父亲面前磕下头。
那一刻,橘黄灯光聚洒在纤丽的身躯上,仿佛溶化了那层透明冰纱,一切回到最初,她不过是那名舞勺之年的女童,温婉安详的侧面,被染得清透。
靳恒几乎完全呆掉,搭在椅把上的手不知是惊还是激动在微微颤抖,并且疑惑不解着,自己的女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奚勍默默起身,背对着靳恒前行,这一次,内心再也没有发出低泣悲鸣,唇边逐渐抹开的,是一道破开云层的明朗笑容。
已经明白,即使她不是靳沐娴,即使疼爱给的不是她,也没有关系。
奚勍走到庭院,抬头望向无尽苍穹,星芒闪耀,映在她眼里一片璀璨绚丽。
只要她默默守护、爱着他们就足够了。
*******
子时深夜,万籁俱静,偶尔有皎洁月光从琉璃瓦上悄然流滑。
书房里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亮着,仿若脆弱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燃灭殆尽。
沈居之正孤坐书房,此刻桌案上放的并非书卷画帛,而是一柄青铜古剑,上面锈迹斑斑,显然已被尘封许久。
这不是何等珍贵的传家宝物,但沈居之却懵懵看着它入神,忆起昔年四人意气风发的模样,那时他饱读诗书却不善武艺,时常被那三人笑话,直至十七岁生辰,他们共赠此剑当作礼物,以督促自己尽快学武。
那时候虽年少轻狂,但彼此都是真情实意,而转眼于今,他们俱已身尊显贵,却是心散人离,再回不到曾初那番嬉笑打闹的场景。
果真是光阴荏苒,往事一去不复返。
窗外夜愈发深了,冷风瑟瑟,枝影乱摇,冥冥之中,仿佛夹杂着几缕叹也叹不尽的幽怨。
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窗棂发出轻微响动,接着室内飘来一股似冰莲遍开的清雅熏香,净染周围空气,如波荡漾,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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