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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在思索,而夏江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这牢房他看了大半辈子自然再没有什么可看,他是故意给白璧去看去想然后雷霆出击。
“白贤侄,你潜伏在靖王身边可是奉母命来为你父亲报仇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他凭什么肯定他与景琰之间是有什么肮脏的目的!
贤侄,母命,父亲,报仇,这些字眼在白璧的脑中旋转着,那么清楚却又那样糊涂。
白璧好像有些明白了夏江为什么煞费苦心的拉一个依他的情报网一看就知道无用的人。
“我若说不是,夏首尊可失望否?家母一生无争,潜伏之事家母怕事想不来,多谢夏首尊为家母出谋划策了。”
白璧微笑。
夏江眼眸之中的光一凝,这是在骂他心机深沉了,这显然这对夏江来说算不上什么侮辱。
他沉而沙的声音带着感怀回响在空旷的牢房之中,却宛若数万道枷锁直逼白璧:“你的容貌像你的母亲,这张‘杀人不见血’的嘴巴更像你父亲,脾气秉性我不用想也知道想你父,白凝醉是吗。
呵呵,我想白凝醉跟本没有将当年的事告诉你吧。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母亲为何早早病逝,还有你,惊才艳艳一身才华却因为一副破败的身体和活不长的命让一生都活在不甘与无能为力中,从一出生就注定病痛缠身无尽折磨,白璧你就一点都不不怨不恨!”
字字句句都像是把把尖锐的刀,刀刀刺向白璧最痛的地方,刀刀入肉刀刀见血,带起飞溅的肉糜。
不,他当然不会甘心,他当然怨恨无比!
夏江像是一个来自的地狱的恶鬼,言语诱惑起人心中隐藏的最深的也是最沉重的痛苦与怨愤,又在留有余地见设起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白璧明明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跳下去。
纵然白璧知道这是夏江的陷阱,他也想要知道他这一生破败的缘由,白璧不论什么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执着的不肯,他不愿意一生活在糊涂里。
但,也正因如此他一点都没有模糊了初衷,他,白璧,是为了萧景琰而来的!
他抬眼对上夏江的目光,在这位长者,这位杀人如蚁手段狠辣的悬镜司首尊的威压中,轻轻的笑了,狐狸般的眸中似有群星璀璨,不见半丝痛苦愤懑,只是笑,“夏首尊似与白某长辈很熟,难不成这般请了诏书让白某前来只是为了与您叙叙旧,聊些成年往事?夏首尊的时间这般宝贵区区白某可不想浪费您的时间。”
“你对靖王情深义重,可他对你呢!”
夏江猛然凑近白璧,白璧心突的一停,下一刻才缓缓的跳动起来。
“你可知害你至此害你双亲至此的人事谁!
是林燮!
当初你父亲与我同出一门,悬镜司惊才艳艳的悬镜司掌镜使者却被他们一个莫须有的叛国通敌诛连三族。
你母亲被喂了毒腹中的你才七个多月,若不是我早早通知你师父赶来,怕是连你也保不住。
但你活是活了下来,身体里却满是剧毒伤害身体又是早产,这辈子就苦去吧。
你师父怎么告诉你的?天生胎里带出来的毒,是,是胎里带来的,可这毒是怎么到你身体中的,毁你一生的罪魁又是谁!”
夏江的眼镜紧紧的盯着白璧的眸,像是无尽的深渊引诱这白璧堕落进去。
白璧紧抿这唇,面色惨白如纸。
夏江再次一剂猛药下去:“就算你为了萧景琰可以不在乎你自己,但是你父亲你母亲的仇,你一家的冤屈就这样算了吗?”
天空坍塌一半是什么滋味?
白璧颤抖这唇,伶俐的唇舌却在发不出半个音节。
夏江太了解白醉笙了,太明白对于想白醉笙那样的不玩心机不饶弯子,只要痛痛快快说出一个事实,就可以让他们束手。
重情重义,可这些人最不好撬开嘴,但一旦把握了机会,那么也最容易握在手里。
“你说的事是真也好,是假也好,又与景琰有什么关系。”
白璧攥着手中的白玉葫芦,喉咙生涩,但他还是微扬唇角。
“夏......夏世伯......”
“你难道就不想为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你的所有亲人洗刷冤屈吗?”
夏江却然不讲白璧的苦苦挣扎放在眼里,“萧景琰与林燮一家那时什么样的关系,他要是当了皇帝,他想为赤焰叛军翻案,他会让你在林燮的身上泼一生污水么?”
“那你在悬镜司多年又为什么不为我父亲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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