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极温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叫道:“燕洵!”
是的,是温暖,是一种消失了很多很多年的感觉,像是滚烫的温泉,一下子将冻僵的手伸进去,温暖得让人颤抖。
“燕洵,”
她在他背后执着地叫道,“程远带着人就在我后面,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燕洵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勒住马缰,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受了伤,先处理一下,好吗?”
她从背后缓缓走过来,经过他的身边,走到他面前,然后伸出手,拉住他的马缰,固执地问:“好吗?”
燕洵突然觉得有些苦涩,似乎从小到大,她总是更有勇气的那一个。
几名医官背着药箱跑上前来,低着头站在她身后。
他一言不发地下了马,任由那些人为他处理伤口,为他上药包扎,箭矢被人拔出去,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医官们满头大汗地退开,她却走过来,递给他那支鲜血淋漓的断箭。
那一刻,燕洵的心突然抽痛,他眉峰轻轻蹙紧,终究,还是没有伸手去接,淡淡地说道:“仇家已死,不必再留着。”
是啊,这队犬戎人一个也没逃掉,连大汗都死了,还有什么仇家。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要留着一切伤害过自己的兵器,直到报了仇,才会将那兵器毁掉。
原来,并不是完全忘了。
就算已经刻意不再去想,有些东西,有些岁月,还是从生命中走过,留下了刻骨的痕迹。
不知道站了多久,远处的风吹过来,带着燕北高原上特有的味道。
燕洵静静地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楚乔,他们离得那么近,好似微微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可就是这么短短的距离,他却再也没有跨过去的机会了。
他可以让天下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刀锋可以征服每一寸不臣服于他的土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竭尽全力毁灭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
可是唯独面对她,他无能为力。
有一种叫自嘲的情绪,渐渐从心底生出。
燕洵牵起嘴角,想要笑,却只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突然转过脊背,背影如巍峨的苍松,挺拔孤傲,却又坚强得好似能撑开天地。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远去,步伐沉重,却越走越快。
“燕洵,保重身体!”
有人在背后轻唤,是谁在说话?她又在叫谁?
燕洵,燕洵,燕洵,燕洵……
恍惚间,似乎又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被魏景砍断小指,她在夜里悲伤压抑地哭,一遍遍地轻唤着他的名字。
燕洵,燕洵,燕洵,燕洵……
可是,终究再也没人这样唤他了,他是陛下,是皇上,是天子,是朕,是寡人,他是这天地的君主,却唯独丢失了名字。
燕洵,燕洵,你还在吗,你还好吗,你得到了一切,却又失去了什么,你真的快乐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人活一辈子,不是只有快乐就可以的。
有些事,你做了未必快乐,可是你不做,一定不会快乐。
最起码,我得偿所愿,不是吗?
他越走越快,步伐坚定,脊背挺拔,他的手很有力,紧紧地抓住马缰,就那么跳了上去。
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看,心底钢铁般的防线被人硬生生地撕裂了一块,他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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