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望了一眼,不由得感慨祝家真是家大业大,这地盘也太大了些。
她要找的东西多半不会放在人来人往的前院,应该是放在唯有自家人能进的后院之中,多半就放在祝纬自己的房间里。
暮色沉沉,掩护了她的行踪。
她小心地在房顶上走着,从一间屋子的房顶跳到另一间屋子的房顶。
揭开一片瓦,仔细瞧一瞧,觉得不对便又小心地把瓦放回去。
如此这般,不知走了多少院落、重复了多少次,她还是没能找到最像祝纬房间的那一间。
所有的屋子几乎都是一般大小,一样格局。
可恨祝府房间实在太多,一个晚上是看不完了的。
贺连璧有些泄气,转身便要回房。
可不知怎的,她忽然又想起祝秋来。
“祝家祖传的东西,放在祝秋那里,也不是不可能啊……”
贺连璧想着,下定了决心,向着祝秋房间的方向跳跃而去。
祝秋毕竟是祝家大小姐,在祝府内是有自己的院子的。
贺连璧很轻松地便到了祝秋的院落里,见书房已熄了灯,什么都看不清,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想要离开,回头一瞥,却看见卧房隐隐约约还有些灯光。
她又精神起来,小心地挪到卧房顶上,轻手轻脚地挪开了一片瓦,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里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祝秋一身白色轻纱薄衣,黑色长发一泻如瀑披在背后。
她伏在案几上,手里紧紧抓着一个酒壶,面颊也泛着红晕,已然醉了。
贺连璧一时失神,她没想到,白日里端庄温柔的祝秋,在夜里也会有如此颓败怅然之态。
“小姐,时候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这酒,不能在喝了。”
绿蕊关切地说着,就要取出祝秋手中的酒壶。
“放肆!”
却不想祝秋一声冷喝,用那酒壶狠狠地敲了一下案几。
贺连璧似乎听见了酒壶裂了个缝,酒水从中涌了出来。
“她竟也会生气。”
贺连璧呆呆地想着。
“小姐,奴婢知错。”
绿蕊垂首道。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祝秋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冷眼瞧着绿蕊,再无平日里端庄温柔的模样,“我的事,你不该过问的,便不要多嘴。”
“是。”
绿蕊唯有应了一声。
贺连璧在屋顶上瞧着祝秋,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她没想到,一个人在白天和晚上竟是如此的不同。
这样的祝秋,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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