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璧忙道:“雁门。”
她堂堂暗影派雁门堂堂主,还是报自己的本营吧。
若是报了别的,祝秋问起来,自己答不上来,便太过尴尬了。
“雁门,”
祝秋若有所思,“离汉阳有些远了。”
“祝姑娘,”
这次轮到贺连璧发问了,她也该探探祝府的虚实,“你的家人只有你叔父吗?”
“是,只有叔父。”
“他很忙吗?我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却还没见过他。”
贺连璧故意问着,仔细观察着祝秋的神情。
祝秋垂眸答道:“叔父被俗务缠身,上月二十八就离了汉阳。”
这事贺连璧是知道的,但她却不知道祝纬去做什么。
偏偏祝秋还不把话说完,停在这里,让贺连璧问也不好问。
而且,不知为何,贺连璧总觉得祝秋在提到她叔父时神色不太对,但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对。
“阿贺姑娘,”
祝秋又开了口,松开了牵着贺连璧的手,“时候不早了,你该吃药休息了。”
一提到吃药,贺连璧就有些不太自在。
每天的药,都是祝秋让绿蕊亲自送来,看着她喝下去,绿蕊才会离开,贺连璧想躲都躲不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喝了些什么东西,唯有每天喝下去,待绿蕊走了之后,再想法设法地吐出来。
可那些药,又不是想吐便能吐出来的。
“怎么?新开的药还会苦吗?”
祝秋见贺连璧神色不太自然,便关切地问着。
贺连璧十分诚实地答道:“苦,很苦。”
“绿蕊,”
祝秋听了,立马转身吩咐着,“今次送药的时候,顺便送些蜜饯儿吧。”
说罢,祝秋对着贺连璧微微一笑,转身便走了。
贺连璧望着祝秋的背影,苦恼至极:什么都没问出来也就罢了,药也还是不能停……以什么身份混进来不好,偏偏要以病人的身份!
失策了。
入夜了。
贺连璧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来祝府已经好几天了,别的不说,她连祝府最基本的格局都还没摸清楚,实在不该。
若是让母亲知道她这样没用,只怕又少不了一顿骂。
想到母亲,贺连璧瞬间翻身坐起,盘膝而坐,催动内功,把那暗影派奇怪的独门心法给解了。
她瞬间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起来。
套话套不出来,每日里除了喂鱼也做不了什么,也唯有在夜里冒冒险,走一遭试试了。
想着,她在黑夜中摸索到了鞋子穿上了,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件不怎么显眼的黑衣披在外边。
她轻轻推开窗子,施展轻功,借力纵身一跃,便落在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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