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埋首于案牍中了。
似乎他对她的处置,就仅限于此了。
南枝却不敢松懈大意,磨墨时余光片刻也不敢离开他,生怕他下一步还有什么动作。
以至于齐敬堂突然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本能的躲闪,直到她顺着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发现墨汁早已溢了出来。
她一阵慌张羞窘,取了帕子收拾。
就这样心弦紧绷着,一直挨到他收了公文,入帐安寝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按着规矩熄了灯,挪到外间的小榻上替他守夜。
只是她铺开被子刚想躺下,便听见里头传来他的声音。
“日后来此守夜,都要如此,一月为期。”
南枝抠住被角,只是一个晚上便这般难熬,她要如何熬上一个月之久呢?这是他于她的报复吗?还是换另一种手段在逼她妥协?
南枝躺在小榻上,原本并不敢睡去,只是大概这一日心弦崩得太紧,后来不知何时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听到响动惊醒时,见外头已有亮色,齐敬堂那边也传来起身的动静。
她慌忙的掀开被子查看,却见一切规规整整,并无异常,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只好起身进去替他穿戴,只是她进去时,齐敬堂已大体穿戴好了,人显得干净又齐整。
对比之下,南枝扯了扯昨晚被她压的有些发皱的衣服,狼狈又羞窘。
“天要亮了,收拾齐整些。”
齐敬堂说着,扫了眼屏风后,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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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听着那话,仿佛是她自己上赶着似的,顿时又气又恼,却不敢发作。
想着一会儿丫鬟们便会进来,忙藏了屏风后,拾掇好自己。
值夜一直是她和紫苏轮流来的,因此她每隔一日便要再次守夜一晚。
只是余下的那几夜仿佛真如平常一般,他从未有过什么轻薄的举动,甚至连话也极少对她说,只一切如常的样子。
这让南枝生出些侥幸之心,觉得或许他早就将此事忘了,怕是耿耿于怀的只有自己。
于是这一夜南枝来守夜时,见他埋首于长案后,只专注的看着什么,便心存侥幸的只在屏风后站了一会儿,便进去了。
哪知刚一进去,便与他严寒威压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胆子不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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