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堂抬手碰了碰她有些濡湿的鬓发,又见她发丝有些凌乱,银簪斜斜的坠在发间,要掉不掉的模样,也知道叫人欺负得狠了些,抚了抚她的脸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
老夫人接过杜妈妈递过来的信纸,见原本写在纸上的两个名字,其中一个被用朱砂圈了起来,叹了口气将信纸搁下。
杜妈妈知道,老夫人更属意南枝些,低声劝道:
“这样也好,南枝姑娘毕竟姿色太过了,您给了瑞王爷,只怕咱们小姐看着心里不舒服。
她还年轻,又刚怀了身孕,难免过不了那道坎儿。”
“罢了,”
老妇人叹口气,“便就依了萱姐儿的意思。
若是这沈家的丫头不能成事,再将南枝送过去。
瑞王是个好色的,后送过去的,总得能压住前头那个。
这事儿你去办,沈家毕竟如今已分出去住了,如今她哥哥也有了官位,靠着大房,轻易动不得。
只是她那个娘却是极好入手的,你去安排。”
杜妈妈应“是”
,刚欲退下,便被老夫人叫住:“明日去我娘家,将锦丫头接过来吧。
她和堂哥儿的事也该安排上了。”
***
一直走到镜台前,南枝才被齐敬堂放下来,将她安坐在圆凳上,替她将散乱的发髻、钗环也尽数卸了。
随手拿了只檀木梳,替她将发丝梳顺了。
南枝只觉酒后的他太过阴晴不定,想站起身却又被他按回去。
南枝只得嗫嚅道:
“公子,这不合规矩。
奴婢一会儿自己回去数梳顺便可以了。
传出去,奴婢……”
“咬住。”
齐敬堂将手里的木梳递到她唇旁,声音压得沉了些,不容置喙的口吻。
这是嫌她聒噪了。
南枝只好张开唇,将木梳咬紧了。
齐敬堂换了把梳子,动作还算利落,滑亮的发丝被他握在掌中,像绸缎一样柔软,还透着淡淡的桂花香。
“右边的第三个格子打开。”
齐敬堂又特意在咬住的梳子上点了点:
“这个别掉了。”
南枝只好又将牙关紧的紧。
他酒后的轻挑,让她有种被捉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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