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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开外壳。”
他依言咬开,登时,一股辛辣的汁液喷了出来,顾凭呛得猛咳了一声,下意识就要吐出来。
余青戎眼疾手快地捏住他:“别吐,把果核嚼碎。”
那果核如碎冰一般,凉得舌尖一颤,竟是意外的清甜。
这冷冰冰的甜味和那刺人的辛辣交缠在一起,成了一种又古怪,又很是奇妙的滋味。
余青戎看了看顾凭的表情,笑着让店主盛出一小兜。
顾凭接过小兜:“这是什么?”
“椻木的果子。”
中午,余青戎带着他去了一家烤肉摊铺。
店家不会说官话,余青戎用南疆的方话跟他点菜,点了一长串,顾凭也听不懂是什么。
第一样菜是用巨大的叶片包住的,拆开来,刷了奇异香料的烤肉油香扑鼻。
那肉极其滑嫩,入口即化,顾凭问:“是什么肉?”
像是兽类的肉,但又有种鱼肉质的弹嫩。
余青戎:“卢獾的眼睛。”
顾凭的筷子僵在半空。
余青戎坐在他对面,笑得前俯后仰。
顾凭顿了顿,面不改色地继续夹起一块。
余青戎含笑道:“不觉得恶心了?”
“如果不好吃,那确实挺恶心的。”
烟火缭绕,余青戎时不时说几句南疆方话,让店家拿上烤料。
顾凭忽然想,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吗?一瞬间,仿佛之前音讯全无的那些日子带来的陌生,都散去了。
吃饱喝足,二人回到了楼馆。
一下车,顾凭就看见陈晏的马车停在楼馆外面。
自从陈晏搬入府邸,这座楼馆,他就甚少踏入了。
顾凭望着那辆马车,心脏微微一紧。
其实,就在昨晚他以“君无戏言”
逼着陈晏放过余青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么做犯忌讳了。
这一诺是陈晏给他的,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去用。
如果只是拿来索要财富,权势,那便是过火了些,胃口大一些,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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