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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强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但考虑到财不外露,她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朝瑞店铺赚了点钱,今日送阿宁去念书了。”
“哟,阿宁去读书了啊!”
有个三角眼的老婶子吊着嗓子,声音尖细的刺耳,“前不久不是拜了聂家学武吗?不学了?我就说!
跟聂家那些山民猎户能学什么,还是要念书!”
“也学。”
叶母好脾气地解释,“朝瑞说学武强身健体,学文明事理,不耽误。”
那老婶子又想说什么,被李婶儿抢先,她顺着叶母的话夸叶朝宁,“阿宁机灵,跟他大哥一样聪明,过几年你们叶家怕是又要出一个少年秀才咯!”
“哪里有,阿宁调皮的很,他有他大哥半点稳重,我和他爹都放心了。”
叶母用帕子掩嘴,遮住忍都忍不住的笑意,面上却很谦虚,“先让他去识识字,后头的事情哪里说的准。”
多亏几位大婶,叶朝宁去读书的事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村里人都纷纷猜测他们家这吃食买卖到底赚了多少,怎么短短一个月,又是开铺子,又是读书。
村里晒谷的空地上,有好些人聚在一起讨论这事儿,“我看呐,要有二三十两银子!”
“嘁,二三十两?”
一个中年男人掏掏耳朵,用手指比了个数,“至少上百两,那铺子不要一百两也要八十两。”
“这么多!”
周围的人都惊呼一声,不敢相信,那可是一百两,他们往上数三辈,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真的假的?!”
有人不信,真要这么赚钱,那镇上那些做吃食的早发财了,“他那铺子不是买的,是租的,聂家人还出了大半银子,再说阿宁小子读书能要多少,最多一两。”
“哟,董癞子,”
一个老婶子瞧着说话的人,吊着嗓子阴阳怪气,“你现在都看不起一两银子了,你家里怕是不少吧。”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因为董癞子前不久刚为一文卖菜钱跟他二弟打了一架。
董癞子被笑的脸红脖子粗,又死要面子不肯走,就这么跟人吵了起来。
这时,里正正好路过,他飞跑过来劝架,知晓缘由后,通通训斥一遍,“一天天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别人家不偷不抢,赚多赚少关你屁事。
朝瑞这些天收菜可没少带你们赚,再说都别赚了。”
“唉,不是,里正,您这话说的,”
一听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原本还在嬉皮笑脸的都规规矩矩站起来了,“我们也就是闲来无事说说,真没其他意思。”
“哼,”
里正瞪了他们一眼,他还不知道自己村儿的人,一摆手驱赶他们回去,“散了散了,都散了,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地里不要了?!”
众人一哄而散,里正在原地看着他们,又看看叶家方向,忍不住呵呵一笑,心里美的很。
托叶朝瑞的福,他们村儿的都能赚点小钱,现在叶朝宁又送去读书了,过几年说不准又跟他哥一样,十来岁就能考上秀才。
想着想着,里正忍不住哼起了歌,背起双手慢慢在村里巡视,看哪里都满意,他们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
村里热闹一场,镇上食肆也出了一件事。
食肆开门不久,一个码头上认识的摊主专门跑来问叶朝瑞,他的酱香饼方子是不是卖了。
叶朝瑞否认,接着后面又有几个食客过来说,他们在码头看到一个新摊位,做的饼很像酱香饼。
叶朝瑞和聂弦望对视一眼,后者摘下袖套出去了,前者继续跟这些人了解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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