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纪仰,说:“所以你这幅画要表达的含义,是不是说,信仰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如梦似幻,不应落入现实。
而现实则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平凡普通,不应升为信仰。
现实是现实,信仰是信仰,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天堑,不能融为一体。
一旦信仰落入现实,就会幻灭。”
纪仰听愣了,他的想法和席年说得非常相似。
“是啊,你不这么认为吗?”
纪仰问。
绿灯亮起,席年缓慢过斑马线,说:“我和你想的一样。”
纪仰咂摸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问:“你有信仰?”
席年:“当然。”
“是一个人,还是别的什么?”
纪仰。
“一个人。”
席年。
“谁啊?”
纪仰的好奇心升到极点。
席年:“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偶像。”
“所以是谁嘛。”
纪仰抓耳挠腮。
到底谁能让席年这么喜欢,甚至奉为信仰。
得是多么神圣的存在,多么美好的人。
心里忽然就有点不舒服了。
“不告诉你。”
席年。
纪仰翻了个白眼。
气呼呼地把墨镜戴上:“切,我才不稀罕呢。
你有信仰,我还有死忠粉呢。”
“谁?”
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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