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房间靠窗的宽阔的躺椅上睡一个暖融融的午觉,睁开眼就是一片山清水秀。
因为太安静,鸟雀和树林的声音好像被装进玻璃罐子,入耳空灵又沉静,没有一丝吵闹。
上午玩得尽兴,中午吃得又多,午觉就能睡到天昏地暗。
他睡不醒,总会有人来找他。
梁径静悄悄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躺椅上敞开四肢呼呼大睡的小人。
笑容很快出现在脸上,梁径轻手轻脚走近,蹲下来,很仔细很仔细地凑近、再凑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粘连。
时舒弯翘的睫毛触及他的皮肤。
“时舒......”
他叫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能把人叫醒就怪了。
不过这么一眨不眨盯着人看,时间久了,再深的梦境都会被闯入。
“梁径!”
时舒睁开眼,笑意和他一起睁眼,脆生生的语气,好像醒来就见到了礼物。
梁径笑:“你好能睡啊......”
时舒一边扭眼睛,一边坐起来,“我好困啊......”
他说话的声音,他困恹恹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稚嫩、鲜活、明亮、可爱......很小的时候,梁径就在时舒身上体会了无数遍爱不释手是什么滋味。
后来,时舒知道这是梁老太太生前的画室。
梁老太太去世后,三楼几十年如一日地维持原样,每一处摆设都得到精心照料。
现在,这间屋子宽阔寂静,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阻隔。
就连盛夏的蝉鸣虫响也没了踪影。
只剩下彼此呼吸。
梁径再度睁开眼。
眼神里的怒意似乎已经消失,急于探究的焦虑也变得舒缓。
唇上传来柔软干燥的触感。
紧接着,上唇被人含住,几下温柔舔吮,梁径忽然轻轻咬了他一下。
时舒猛地回神,对上梁径欲望深暗的眼神,还有那只摸到自己腰间的手,时舒慢慢瞪大眼,好像在问他是不是疯了。
梁径对他微微笑了下,偏头想要加深这个吻。
时舒没让他得逞,扭开头想跑。
只是手还没握上门把,就被梁径捉了回来。
时舒不敢大声。
尽管三楼这间屋子不会泄露任何。
他还是怕得像个四处窸窣窜头的小老鼠。
此刻的老宅,不止有梁老爷子,还有客人,光这个认知就足够让时舒心惊胆战了。
“梁径!
你干嘛......你疯了?家里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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