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
奚华的声音更冷了,“就是素日太惯着你。”
牧白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心说,老男人,心真狠。
想起自己的裤子还搭拉在脚踝,便要弯腰捡裤子。
奚华出声制止,冷笑道:“准你乱动了么?”
牧白又慢慢把手缩回来了,直起腰,揪着衣摆,怯怯地抬眸瞥着奚华,很小声地喊:“师尊……”
然而,奚华并不理他,一手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凳子,很轻松就抬了起来,放在了石桌之上,又在牧白疑惑的目光中,转身走出了凉亭。
“师尊……”
牧白又拖着裤子,揪着衣摆,追在后面跟了几步。
脚踝疼得要命,他也走不快,嘴里嘶嘶抽着冷气。
奚华回头,抬手指了他一下,就一下,牧白就怕得立在了原地。
“站在此地,不许乱动,更不许提起裤子。”
牧白直接懵了。
不理解师尊为何突然这样。
事后还得光着腿罚站?!
修真界的师徒之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吗?
虽然上衣的衣摆挺长,站起来足够掩住身后的狼藉,可他无法自欺欺人说,不穿裤子也可以。
牧白一瞬间臊得厉害,嘴唇狠狠一抿。
就看见奚华转身,大步流星往竹林里走了,牧白以为他要撇下自己了,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又喊了声:“师尊。”
奚华脚下一顿,回眸看了他一眼,眸色很深。
牧白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终究只是说了句:“师尊,雪天路滑,你慢一点走。”
然后,就把头低下来了,两只手捏着衣角。
奚华的眸色更深了,也更用力地看了他几眼,突然有一种小白被他遗弃在这里的感觉。
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遗弃小白,只是想去竹林里找点东西。
雪天路是挺滑的,小白既然脚踝疼,就不要再跟着他风里来,雪里过了。
奚华转身要走,可是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就看见小白一个人站在凉亭里,垂头丧气的,也没什么精神。
寒风将他身上的衣袍,吹得都鼓了起来,他还设法用手去压,结果没压住,他就有点恼了,索性就不管了。
透过吹起来的衣袍,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雪白的细腿,上面还有残留着通红发紫的指痕。
奚华心口突然一滞,有一种很奇妙,也很诡异的东西,在心尖上生根发芽了。
但此刻的他,还不清楚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等来日他终于明白时,才知道爱与恨都是陈年烈酒,穿肠剧|毒,而他一直以来,都是在饮鸩止渴。
恨可以让他活,但爱却能令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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