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恨却能伴随一个人终生。
他很希望小白可以恨他,这样的话,小白就会一生都忘不了他了。
哪怕将来奚华有一天,彻底暴|露了,昔日行过的种种恶行,都被人揭露,声名狼藉了。
他可能会歇斯底里地屠戮一番之后,引来天谴伏诛。
也可能会觉得没有意思,玩够了,厌烦了,自己结束生命。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
奚华就是希望,哪怕他以后死了,小白还是会一直记着他。
每天每月每一年,日日复夜夜,年年复此生,就一直恨着他。
就像母亲恨父亲一样,一直恨到死为止。
可是……
奚华又想。
小白哭得太惨烈了,实在哭得太惨了。
再要哭下去,那双烂桃子一样的眼睛,就彻底没法看了。
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奚华知道自己对小白不够好,可是每次看见小白看向他时,明明不太服气,却又怯怯的目光,总觉得可怜又好笑。
就忍不住再吓吓他,想看见小白泪汪汪的可怜样子。
他思来想去,想了很久。
觉得,还是尽快带小白回山吧。
小白已经没有家了,往后,奚华所住的青华峰,燕息殿,就是小白的家。
不知道小白那么贪玩的性子,能不能和阴毒又贪婪的玄龙玩到一起。
如果玩不到一起,那两个就只能留一个,青华峰不会同时养两个惹事精。
所以,奚华决定亲手杀死玄龙,把玄龙的龙脊抽出来,给小白锻造法器。
这样一来,不管是燕郎亭也好,还是燕危楼也罢,即便奚华不在小白身边,小白也有了自保之力。
……
“呜……”
牧白哼哼唧唧的,还在桌上趴着不动,“师尊,可不可以抱抱小白,师尊?”
“不行。”
奚华回过神来,拒绝得斩钉截铁。
不仅不抱他,也不帮他把衣服拉起来,只是挥手解开了绑在牧白脚踝上的束带。
由于被绑了整整一天的缘故,牧白的脚踝早就疼得没了知觉,猛然被解开束带,鲜血瞬间回冲,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感,立马涌了上来。
牧白嗷嗷直叫,一直喊疼,以期能得到老男人的一点点怜爱——他是不稀罕这点怜爱——但为了能回家高考,还是得留住师尊的怜爱。
哪知奚华现在铁石心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了,不仅不怜爱他,还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
牧白半真半假地踉跄,往师尊怀里扑,很快就被推开了,他锲而不舍,又张开双臂往师尊怀里扑,再一次被推开了。
他有些难堪了,但还是不死心,第三次往师尊怀里扑,奚华的肢体非常僵硬,侧过脸去,把他推出去好远。
牧白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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