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沢裕再怎么迷糊,现在也该清醒过来,晕沉却因为降谷零的到来,转变为另一种头疼,只好继续装半梦半醒。
“今晚的事……”
降谷零犹豫地张了张口,临到嘴边,话题却转了个弯。
他说:“其实你能感觉到的吧?班长,松田,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
降谷零来医务室的路上,正看见班长在打电话,他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嘴边也叼起一根牙签。
降谷零说:“他给我们的形容词都挺有趣的,爱打架,爱拈花惹草——你猜。”
他板着指头数了数,“班长是怎么形容你的?”
唐沢裕摇了摇头,这他真猜不到。
降谷零说:“和‘不知道为什么来警校的’。”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就笑了出来。
埋在被子里的唐沢裕,只露出半张脸,目光安安静静的。
暖橙的光线下,他漆黑的眸子里有点平淡的温和,这个人发了烧,昏昏然迷糊着,身上的界限感却没有那么分明了。
——唐沢裕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班长的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一针见血。
他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于是问:“那你呢?”
“我吗。”
降谷零抬眸想了想:“我也有秘密啊,比如来到警校,是为了找到某个人……某个对我非常重要的女性,她在一夜间忽然消失了。”
“这样吗?”
唐沢裕说,“真是厉害呢降谷同学。”
便利店里搪塞诸伏景光的话,又被他原封不动地丢给了降谷零。
这样的分享一般是相互的,一个人聊起自己,另一个人也会给予同等的回馈,唐沢裕却跳过了自己的部分,转向了另一个人。
“如果说秘密,还是诸伏同学吧。
我见过他在资料室。”
自己的幼驯染在新闻前会露出的表情,降谷零一直清楚,他无奈地笑了笑。
“他啊……的确,不过他不想说,我就不问,”
他上身后倾,两手自然地撑在床上,“你也是。
嗯……仓库里发生的事,我不会说的。”
话题绕了一圈,还是回旋镖到了自己头上,唐沢裕总算明白这家伙扯东扯西是想要说什么了。
他短暂沉默一会。
其实唐沢裕倒不觉得怕黑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只是有点像小孩子……
……还是有一点丢脸的。
可分享了一个秘密,距离就会自然而然地拉近什么的。
这样的想法,显然更幼稚吧?
“其实可以直接叫我zero的,那帮家伙早就在这么喊了,”
降谷零说,“倒是他们直接叫hiro的时候我还有点不适应。”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秒,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道:“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hiro’吗?!”
“音读的发音是yuu……算了,你最好别这么叫。”
唐沢裕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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