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年迈的祖母急急匆匆地出门,禾香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大意了,轻信了歹人,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怯,戴上一顶围帽就去了汪嫂的家里。
汪嫂如何肯承认偷窃?她不但拒不让禾香进门,还当街破口大骂,说禾香不知道廉耻,诬赖好人,扭住小姑娘让街坊四邻评理。
街坊四邻都畏惧这只母老虎,避之犹恐不及,谁还敢上前呢?
禾香哭泣,好不容易挣开汪嫂的双手,狼狈地逃回家中,
此时,贺祖母也从当铺回来了,在家唉声叹气,显然是一无所获。
当她看见禾香一身狼狈地回到家里,吓了一跳,赶忙问道:“生了什么事?”
禾香向祖母哭诉自己在汪嫂那里受到了侮辱和伤害。
贺祖母听到这话,心里也像沉了底一般。
汪嫂既然敢这般做,想来定不会将那信物还给他们。
但离奇的是,这块玉佩虽然设计精巧,可是用料一般,并不值得多少钱。
刚才贺祖母关心则乱,所以第一时间想到去当铺寻找;实际上,这个东西可能还在汪嫂的手中。
汪嫂的男人就是做饰的,她哪里会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是好东西,什么东西又是普通材料?怎么会下这么大的功夫来偷一块普普通通玉佩呢?
贺祖母心里有了个猜测,但是却无法证实,更不敢告诉禾香,生怕她着急上火伤了身子。
不说禾香伤心委屈和祖母安慰宽心,且说汪嫂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是一个只能占别人的便宜,自己绝对不能吃半点亏的人,是一个只想如何害人骗钱,不管他人死活的泼妇。
如今她得了好处,本以为这便宜是占定了!
没想到,禾香却胆子大得敢找上门来,说她骗人偷东西;虽然她将禾香骂了,却也不甘心。
汪嫂寻思了半天,径直来到江家,找到江致远的母亲,除了告诉她自己受委托的事情已经办妥之外,添油加醋地说禾香如何坏,根本不配做江家的儿媳妇。
本来江家就不想再与贺家结亲,所以对于这种话,江母本来完全是当作耳旁风。
但是江母听到汪嫂讲到禾香与别人相好,却触动了江母的忌讳,急忙问道是怎么回事。
汪嫂说:“那个死妮子,假装什么正经!
以为自己会些琴棋书画,就是大家闺秀了;装出端庄文静的样子,就是清纯处女;穿着粗布衣衫装出朴素的样子,就是良家少女……实际上狗屁都不是,就是一个浪荡淫妇!
“我早就听说那死妮子看上了一个书生,常常托我的邻居金妈为她传送书信。
金妈不识字,也不知道书信都写了些什么;但金妈眼不瞎,是能够看见他们干了些什么的。
这两个狗男女,背着人能够干什么好事呢?听说禾香已经怀孕了,正急着出嫁呢!
“你家与她早就结亲,如果谈论婚嫁之事,你家千万别同意!
娶进来这样一个女子,岂不是坏了你家门风,让你儿子背上乌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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