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星似乎没这么想让它过去,去客厅将电视柜下面的医药箱拿了过来,那个沈流云今天没找到的医药箱。
闻星对沈流云身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小伤口很重视,表情有点严肃,认认真真地给他用碘伏消毒,晾了会儿,再贴上一个小熊维尼的创口贴。
碘伏的味道令沈流云皱眉,卡通图案的创口贴更是让他面露古怪,整个人看上去苦大深仇,如坐针毡,很像是因为没写完作业被勒令不许出去玩的调皮小孩。
闻星没有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安抚地亲了他一下,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由于闻星给的是填空题,而不是选择题,沈流云没能给出答案,依然皱着眉,不过这次是因为在思考家里有什么食材。
坦白来说,他对这个家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不知道有什么,不知道在哪里。
闻星把他照顾得太好了,几乎省去他除了画画之外的所有烦恼。
他的肚子等不及地响起来,闻星听见后笑了笑,没再让他继续想下去,问牛排可以吗,这个很快。
沈流云点头说可以。
进了厨房之后,闻星发现里面还保持着他早上出门前的样子,显然没有人进来过。
他又出去看垃圾桶,也没有发现多出的食物垃圾。
“沈流云,你今天没吃东西吗?”
闻星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忧虑。
沈流云云淡风轻地说:“嗯,没觉得饿。”
闻星沉默下来,回厨房多做了一盘蒜香口蘑虾和一盘香煎小土豆,还榨了杯苹果汁。
牛排按照沈流云的习惯要求切得均匀整齐,口蘑虾和小土豆的摆盘也很精致,沈流云吃得很快,不知道是胃口好,还是一天没吃太饿了。
闻星看着看着,心里生出一点沉闷的自责,开始反省早上出门时为什么不给沈流云准备早餐,即便这并非是他的义务。
他只是真切地关心着沈流云的身体,担忧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会伤了他的胃,不会去想到这其实是某种为达目的而计划的阴谋诡计,没有半分疑心。
担忧在闻星的眼底化成浓重的墨色,缓缓沉下来,就跟沈流云设想的那样。
可惜沈流云得到了预想之外的解决方法。
“要不让徐妈回来吧?我不在家的时候,让她做饭给你。”
闻星这么说。
徐妈是沈流云之前雇佣的做饭阿姨,最初是由沈流云的前任陶希文请来的。
陶希文将徐妈带过来的那天,对沈流云说的是,徐妈有过很多严苛刁钻的雇主,经验相当丰富,很适合沈流云。
话说得不算好听,但徐妈恰如他所说地很快胜任了这份工作,令沈流云的生活质量和用餐心情都得到了可靠保障。
因此,即使沈流云跟陶希文分手之后,他也并未让徐妈随之离开,一直用了下来。
直到闻星搬过来与他同居。
闻星住进来没多久,意外又不意外地满足了他对食物的苛刻要求,并以此为由,向他委婉表达了家里或许不需要做饭阿姨的意愿。
沈流云无可无不可,给了徐妈丰厚的薪酬,将其辞退。
当然,从始至终沈流云都未提及过徐妈的来历,一是闻星没问过,二是他认为这并非什么值得提起的事。
沈流云不是没有自理能力,闻星不在家,解决吃饭的方式也有很多,出去吃或者订外卖,总归饿不着,是他为博取可怜特出此下策。
他只是希望,闻星能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里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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