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悠悠地观察了自个儿子许久,两人都不说话,似乎这场母子较量,已然开始。
沈宴今日太累了,撑不住了,先开口道:“母亲若无别的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三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沈宴瞪大了眼睛,“母亲说的话倒是有趣。”
“你今日派人盯着蕴儿了?”
沈老夫人开门见山。
沈宴打了一半的哈欠硬是吞了回去,揉了揉太阳穴,才说:“母亲,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沈家好。
郡王妃聪慧过人,不到万不得已,我自不会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只是沈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岂是区区一个沈晞蕴所能阻挡的?”
沈老夫人在其轻描淡写地话语中听出了杀意,不由得齿寒,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许是十多年前的风流韵事并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
沈老夫人望向沈宴的眼光变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看看孙氏,若是知晓她枕边人睡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如何想法?
“你想遮掩,我不反对。
我也不会跟茂儿说,即便茂儿求了我这,查了,我也会帮你隐瞒下去。
但你若是赶动蕴儿一根汗毛,别说我不会放过你,茂儿也绝对会跟你拼命!”
她做了最大的妥协,但为了蕴儿,值得。
她相信,已经过世的杨氏和茂儿都会理解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自以为干干净净,却不知,早就被人揪住了尾巴。”
沈老夫人坦然一笑,看着沈宴瞠目的模样,低声笑着道:“你放心,蕴儿安稳了,你就安稳了。”
沈宴站起身,瞋目,“母亲,我是为了沈家。”
“你到底为什么,心里清楚。
别忘了,你欠了茂儿和蕴儿的债,还没还。”
沈老夫人示意姜嬷嬷,姜嬷嬷从里头端出一盖子红绸布的盘子,沈宴撩开一看,颓然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我等会就吩咐他们回去。”
沈老夫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姜嬷嬷手上的托盘里头的东西,哎呀感叹一句,“早知如此,何必藏了这么久。”
隔日沈晞蕴再去院子里头,一切照旧。
却说那日齐子辙陪同沈晞蕴到河间祭祖回宅院,刚落座,就得知一简陋马车停在了小角门边上,他前去迎接,却见郡王扶着郡王妃下了马凳。
齐子辙拱手行礼了,才迎了他们进去。
朝堂中皇帝越发衰老,听闻太医院的太医提起过,皇帝最近几日,身体微恙。
齐子辙深受皇帝信任,就因他是孤臣。
若是被皇帝得知自个旁支的侄子竟然还跟他有所往来,只怕仕途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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