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地靠在栏杆上抽烟,一根接一根。
他不说,祁湛言也就那么背靠着栏杆站着。
两人之间一时间安静得就只剩下风声和呼吸声。
其实他们之间有默契,他们对彼此来说不止是认识了二十多年那么简单。
他们还是好友,是兄弟,是陆潇除了家人外在关键时刻愿意托付一切去相信的人。
然而这个兄弟现在却在质疑他的妹妹。
而,更令他觉得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相信他!
相对,无言。
祁湛言知道陆潇内心一定正在做思想斗争,也不催促,双肘向后搭在栏杆,懒洋洋地靠着。
良久,陆潇仿佛终于平静下来一些。
他点上最后一根烟,双目望着远方的远山,镇定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祁湛言:“几天前。
还记得我问你还有没有小时候合照的那天么?”
陆潇自然记得,那天他找遍书房也没能找到陆鹿五岁之后的照片,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将之宣之于口。
他更记得自己对祁湛言说过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问:“有证据吗?”
感情上他想要相信祁湛言的判断,同时又不想怀疑自己疼惜了这么多年的妹妹。
他只能将真相交给自己的理智,让证据来判断来决定他究竟该相信谁。
“有。”
祁湛言将手机递过去。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并非任何人的照片,而是两枚心形吊坠。
“还记得这枚项链吗?左边那个是我的,上面是我和她的指纹。”
祁湛言指了指右边,“这个是昨天我带安乔重新做的。”
银饰上的指纹图案清晰干净。
左右两相对比,竟然真的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陆潇知道如果想要找到两枚一模一样的指纹的概率究竟有多低。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作为警方最重要的个人识别技术之一,指纹吻合便可以证明身份。
“但是”
陆潇心中仍然抱有一丝的不确定,他迟疑地说,“当年的dna不是已经证明她就是陆鹿?”
关于这一点。
祁湛言沉默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昨天对安乔说过的话。
他对安乔说,自己不了解当时dna鉴定的细节,说怀疑是陆鹿拿到了原本属于她的头。
然而。
他其实没有说实话。
当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甚至,当年陆鹿的dna鉴定,是在他的陪同下完成的。
他亲眼看着法医采血鉴定。
当年负责鉴定的法医是他们局里最德高望重的老法医,甚至连陆局和祁湛言他老爹见了他都得老老实实喊一声老师。
祁湛言相信马老的品性和为人,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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