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一饮而尽。
苟胜都如此说了,部将们自然是“一笑而过”
,不过,接下来的气氛,总归不如此前热烈了,一直到苟胜被中军来人唤走,方才再度恢复。
对苟胜来说,苟部之中的庆祝,只是暖场,在中军那边,还有一场庆功酒,作为战功居前列的主角之一,苟胜岂能缺席。
而苟政这边,被苟雄拉出营帐后不久,便摆脱了二兄的搀扶,一个人迎着春夜风寒,木然而立,抬眼望着夜幕下的暗淡星辰。
苟雄则在沉吟少许后,斥道:“我也想问你,你何臆症?”
闻问,苟政头也不回,情绪与声音已然都收敛了起来,轻声应道:“我也说了,为将死之人,祭祝词罢了!”
此言落,苟政便感一阵风自耳后袭来,紧跟着脸一疼,头一懵,被摔在地上。
正被摔得七荤八素之时,便闻苟雄突然怒斥道:“你这胡奴,胆敢向我动手?”
苟政晃晃脑袋,转眼一看,却是跟在后边的丁良,见主人被打,直接就朝苟雄冲上来。
但以丁良的体格与气力,哪里是苟雄对手,被其一抓,一踹,人就趴下了。
紧接着,丁良又起,这一回,挥起了拳头,然后被苟雄轻松踩在脚下,挣扎不已。
“丁良,住手!”
苟政这边缓缓坐了起来,咳嗽两声。
闻令,丁良停止了挣扎,苟雄脸上怒意这才收敛起,松开了脚。
苟政则犹不罢休,冲丁良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以下犯上,不要命了?”
“小奴不敢!”
闻斥,丁良赶忙起身跪倒。
“自去领十鞭子!”
苟政厉色道。
“诺!”
“不必了!
我适才的拳脚,就当教训吧!”
苟雄见状,看了丁良一眼,摆手道。
苟政:“还不谢恩?”
闻言,丁良转向,再拜苟雄:“多谢都督宽恕!”
苟胜被封了個龙骧将军,作为他最亲近、信任的弟弟,苟雄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得了个“都督”
的头衔。
“滚!”
苟政又道。
丁良迟疑而去,再度给两兄弟留下谈话的空间,而经过这么一番插曲,两人那高涨的情绪,也都冷静了下来。
看着盘腿坐在冰凉地面上的苟政,苟雄以一种“怒其不争”
的语气,道:“你自诩满腹机谋,见解独到,难道全军,就只有你一人清醒?大兄,竟是昏聩之人?”
苟雄那布满茧子的手,指着义军大营,声音逐渐拔高了,两眼瞪得老大,在营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数月以来,你心情怏怏,郁闷满怀,不得开释,大兄与我,与众部曲弟兄,还有新投效的义军将士,又何尝不是?
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刀头舔血,时刻游走于死亡边缘?众心皆有怒,此怒若不得释放泄,会有怎样后果,你可曾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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