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你赴任的地方是西北边陲,再北就是突厥,西边是陇右马场,历来都是摩擦纷争之地,时不时就要被游牧部落骚扰,你又比我好到了哪里去?”
相互捅完刀子后,这两人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白嘉逸静了片刻,突然收起玩笑的神色,端起酒杯说道:“我要去西北,而你不日即将奔赴蜀地,从此一南一北,相见更不知在何时。
萧景铎,保重!”
萧景铎也举起酒杯:“保重。”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白嘉逸又凑过来挤眉弄眼:“你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长安这个销金地了,不如趁这段时间,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好好玩玩?”
“不必,你自己留着吧。”
萧景铎就知道白嘉逸正经不过几个瞬间,接下来他还有安排,没时间坐在这里听白嘉逸胡扯,所以萧景铎喝了饯行酒,就打算告辞了。
“你又要提前走!
我还约了夏三郎,你不等等他吗?”
“夏三郎,可是破了江州案的夏三郎夏之衡?”
“对,就是他。”
萧景铎默了一下,突然升起浓浓的兴趣和探究:“你怎么会认识他?”
“白家和夏家有些亲戚关系罢了。”
白嘉逸说得含含糊糊。
萧景铎点点头,没有追问,不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夏家是太子妃的娘家,多年前在国子监时,白嘉逸曾随口提过,白家老夫人托了门路才将他安排进国子监。
现在看来,托的恐怕是太子妃的门路。
怪不得,他们俩被安排在一个学舍,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祭酒特意为之。
不过即使如此,萧景铎也不能再坐下去了,他六月中,最迟六月下旬就要动身,实在没时间和白嘉逸闲聊。
所以他坚定地拒绝了白嘉逸的挽留,离开酒楼,到东市里置办东西。
出门时,萧景铎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
白嘉逸察觉到他的视线,隔着半开的窗户,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他们曾是最亲近的同窗,在一个屋檐下共住三年,如今萧景铎要去剑南,而白嘉逸不日奔赴西北,两人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这段时间两人都很忙,恐怕再也抽不出时间相聚了,不知今日一别,下一次见面又在什么时候。
萧景铎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就大步往外走去。
一旦进入官场,许多事情就由不得他们了,相聚和离别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继续往下走。
长安分东西两市,除此之外街道两边不允许开办商铺,所有行商之人都要集聚在东西两市,接受朝廷的统一管辖,寻常百姓购置家用也常来东西两市,所以又叫买东西。
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帝国的商队都集中在这里,可想而知,东市和西市会有多么热闹。
东市在城东,周围全是权贵府邸,商品和店铺的规格都要高一些,但是西市坐落在鱼龙混杂的城西,里面有数不尽的异域商队、奇珍异宝,号称可以买到天底下所有的东西,可见其繁华。
而萧景铎为了方便,没有去西市,而是去了价钱稍贵但是人少又安全的东市。
萧景铎带着萧林等人打点行装,其中医药必不可少。
萧景铎站在药行里,仔细地挑选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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