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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宗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折子批阅到晌午,太后驾到。
宗越暂歇,边喝她送来的参汤边听她说了些闲话,然后话题自然的绕到陆文晟一家上面。
事情虽过去好些天,但听到他们一家子,宗越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此事陆文晟本来无辜,可他却养出了两个如此不成器的儿子,年纪不小,做事荒唐至极,追究起来,何尝不是他教子无方人品堪忧?”
太后抿了口茶,面色难看:“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两个儿子发配边疆充军,陆文晟贬到遥远之地做个九品芝麻官。”
宗越冷哼一声,“朕看在德阳郡主祖上的面子不将他们贬为庶人就不错了。”
“此事首辅可有帮皇上出出主意?毕竟两桩案子都与他有关。”
“并未,先生对那家子怕是恨得咬牙才对。”
太后无奈摇头:“首辅这次可谓是无妄之灾接踵而至,倒是他夫妻二人果然鹣鲽情深,若非他夫人替他挡下一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德阳郡主年轻时跋扈些便罢了,怎的到如今还……”
话题过于沉重,眼见皇上面颊怒气更沉,太后连忙岔开话题,“眼见五月将至,哀家过来其实是想和皇上讨论讨论另外件要事,关于大选,皇上有没有什么建议和想法?”
宗越面无表情,略思忖一瞬,淡淡道:“但凭母后做主。”
太后轻笑:“哀家想给皇上挑个皇上满意的皇后。”
顿了一瞬,似不经意道,“听闻沈将军家的千金颇有风采,只是可惜,她与晋阳候侯府的亲事似乎快成了。”
怔了怔,宗越抬眸,“哦”
了声:“晋阳候家的?”
“对。”
太后捧起茶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花瓣,“前几日几位夫人入宫,哀家听她们说起后宅那些事儿,其中便提到了沈将军家的千金,两家府上好像已经交换了庚帖,这不相当于成了大半,要合婚了吗?”
宗越不作声,语气很稳:“如此看来,倒是喜事一桩。”
“母后,朕先去处理政事。”
紧跟着起身,宗越微微躬身,向太后作揖。
太后笑得慈祥:“且去吧!
也要当心身子。”
等人一走,太后脸上笑容顷刻褪去。
对于皇帝的行踪,她掌握的一清二楚,外面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双眼。
连着数月,皇帝三番五次出宫,五六次中三四次都见了沈慕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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